“难道是大冢宰,因劳成疾了......”
“别胡说!”见百官越说越不像话,谢洵吹胡子瞪眼的呵斥道:“你们是活腻了吗?居然敢妄议大冢宰!再胡说一句,通通抓起来!”
对这位前倨后恭的谢相公,百官是很不以为然的。一个个听得直撇嘴,不过多事之秋,自保为上,谁也不敢再废话,不一会儿便作鸟兽散了。
谢洵却顾不上理会那些官员的不敬,在谢宣的搀扶下,心事重重的上了马车。
一上车,他便道出了心声。
“老六,我这心里怎么直打鼓?莫非老太师真如他们所说,不行了?那老夫这些年的曲意逢迎,不全都白费了?”
“阀主且安心,夏侯阀拦的是普通官员,不会对我们也****的。”谢宣忙安慰谢洵道:“咱们只管回去,天黑前一定有夏侯阀的人来解释的。”
“好吧,但愿千万别出事......”谢洵这才稍稍安心。他们谢阀不像崔阀也不像裴阀,没有人家独树一帜的本钱,只能紧跟夏侯霸的步伐,跟着喝两口肉汤,这就是谢阀的生存之道。
所以他是真心实意希望夏侯阀无事的,因为谢阀的命运已经和夏侯阀连在一起了......
。
夏侯坊,**堂中。
“你给我说!和姓朱的到底有什么勾当?!”
夏侯霸挥舞着皮鞭,劈头盖脸的抽打着夏侯雷。
夏侯雷赤着上身,跪在祠堂中,全身已是皮开肉绽。却仍嘴硬道:
“你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也是夏侯阀的子孙,怎么会跟他吃里扒外呢?”
“你还敢嘴硬!”一旁的夏侯雳煽风点火道:“当初荣升和荣光的矛盾,就是他教唆你家的!你们整天勾搭在一起,私底下好成了一家,昨天大伙都看到,你们散了会还聊了一路呢!”
“我,我和他聊天怎么了?”夏侯雷委屈的瞪着祠堂中的众人道:“你们谁没讨好过他?没去他家里送东送西的!”
说着他一指立在一旁的夏侯不败,骂起夏侯雳道:“你儿子昨天故意放走了那朱秀衣,怎么不问他的罪,反而把我父子往死里打?!”
祠堂外,夏侯不害和一众与朱秀衣过从甚密的嫌疑人,也都被五花大绑捆在院中,遭受族人的毒打审讯。
“冤枉啊,我只是求他办点事,根本不知道他是奸细......”
“我才冤枉呢,我不过是和他住隔壁,难道也有罪吗?”
“我跟他钓过一次鱼而已......”
那些嫌疑人大声**,族人们唯恐引火上身,哪个敢包庇?反而打得更狠了......
“说实话,不然打死你们!”
一时间,场面混乱无比,夏侯阀上下人人自危。
但谁都知道,朱秀衣这二十年来,对夏侯阀的影响已经深入骨髓,想要肃清他的余毒,绝非一日之功!
漫长的猜疑和**,还在等着夏侯阀上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