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声。
“夏姑娘不见你回转,心中很急,又因见不到父亲,感觉事情严重,一大清早就决定去太守府前申冤。庞统本来说要等你回转再说,不过劝不住夏姑娘,和她、五福一块去了。”
“药堂其余的伙计呢?”单飞问道。
“大家人心惶惶的,夏姑娘昨晚就遣散他们回家了。”乌青接道。
单飞皱了下眉头,沉声道:“我去太守府前看看。”
“我和你一块去。”乌青站起来道。
单飞摇摇头,“你留在这里,如果碰到什么刘憨夫妇带个叫宝儿的孩子,让他们等一下了。”
“这是什么人?”乌青不解道,听单飞简单说了下,乌青有些诧异道:“老大,你觉得慈济堂这时候还有心情给人看病吗?还是你……要给他们看看?”
如果他病了,他不会让药堂看,而会选择单飞。
在他看来,单飞治病好不好难说,但总不会把人往死里治。
单飞拍拍乌青的肩头,“你记住一点——任何时候,不管别人怎么认为,我们自己都要看远些,活在当下,日子却长。”
他只说了这么一句,迈步出了慈济堂。
乌青若有所悟,缓缓点头。
单飞出了慈济堂,向太守府的方向行去,没多久,就见赵一羽迎上来道:“老大,夏伽蓝跪在太守府前好一会儿了,不过没人理会。”
并没什么意外,单飞不急不缓的向前走着,不多时,前方突然有人声喧嚣。
庞统的声音从人群中传了出来,“春若扬,这是丹阳城,有王法的地方,你莫要太过放肆。”
随即有孩童的哭声从人群中传了出来,那是五福。
赵一羽眉头一动,低声道:“他们怎么回来了?好像还和春若扬那小子遇上了!春若扬那小子不知好歹,要不要我去教训他?”
单飞摇摇头,“让春若扬闹!”
赵一羽先是一怔,随即若有所悟。
二人到了人群旁,早见到春若扬正趾高气扬的站在庞统、夏伽蓝、五福三人的面前,身后跟着十数个黑衣人,均是劲装打扮。
庞统只是看着眼前寻衅的春若扬,并未留意单飞悄然赶来,他知道事情不妙,不由额头冒汗。
经单飞提醒,他知道此事很是蹊跷,可夏伽蓝忧心父亲的性命,无师自通的悟懂吹火烧山的道理,今早执意要来太守府申冤,庞统执拗不过,只能陪行。
果不出单飞所料,太守府的大门紧闭,任凭夏伽蓝怎么跪求,始终没人来看一眼。
百姓似都看出门道,不敢围观。
吹火烧山的计策是好的,但也要提防别人一泡尿就给火浇灭了。
庞统见竭力吹火,却什么影响都没有,知道没经准备策划,眼下吹火的力道还是太弱,劝夏伽蓝先回药堂再做打算,夏伽蓝也看出情形有异,无奈回转。
不想三人回转的路上竟遇到了春若扬。
春若扬经过昨晚的深思熟虑,终于想明白什么,今日特意过来找茬,一见三人就叫嚣道:“夏伽蓝,你欠春府的钱,总是要还。我可等不到月底,月底你跑了呢?我向谁要账?没钱是吧?你就先到春府当下人押着,等你们有钱再来赎你!”
他这次准备周到,一摆手,早有两个壮汉上前。
庞统没想到春若扬霸王硬上弓,不得不拦在夏伽蓝身前喝道:“春若扬,你莫要忘记你舅父可是妫孝廉!”
他话未说完,就有一壮汉挥拳打来。
庞统才架开一拳,就被另一拳击中面门,鼻血长流。
庞统腰间还是有把长剑的,但那不过是用来舞的,实战完全不同。他不等去拔剑,就被两人按住双手,一人又重重踹在庞统腿上。庞统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还没起身时,就被人用力按住,劈头盖脸的打来。
片刻间,庞统就被打的七荤八素,陡然一声爆喝,奋起全身气力一掀,竟将身边几人分开,滚身到了一旁站起,伸手拔剑出来舞个剑花道:“你们再不住手,莫怪我不留情面!”
他这话和这招式若是一开始就用出来,倒还有点震撼,可他根本没什么实战经验,这会儿又是满脸鲜血的狼狈不堪,威慑力自然大减。
春若扬没什么本事,可也看出庞统武功绝不高明,大笑道:“丑鬼,你现在还想用我舅父压我?给我打,我舅父就是统兵,打死了,算在我的头上!”
他如今想明白了,孝廉太多约束有个屁用,统兵的权利才是他需要宣扬的地方。
众家丁听春若扬吩咐,才要向庞统涌去,夏伽蓝终于按捺不住,脸色苍白的喊道:“等等!”见众人脚步微停,夏伽蓝咬着贝齿道:“春若扬,你无故打人,还真的无法无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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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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