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是嘘声一片。
刘备不为所动,转身就要和关羽入府,就听黄射道:“刘备,我说过了,甘宁还想指点你兄弟一二的。”
刘备微怔,看了单飞一眼。
他如何不知黄射这种小肚鸡肠之人受了白莲花的冷落,自然会将怨气出在旁人的身上?
刘备对甘宁素来推崇,不然当初太史慈向他询问甘宁一事时,他也不会替甘宁仗义执言。
甘宁自然不知此事,可他刘备知道就好。
他刘备不打这无名无份的一战,更不想如猴子般打斗只为了旁人的喝彩,可单飞呢?刘备心中为难时,就见白莲花轻盈上前一步,却又被单飞拉了回来。
黄射见了更怒,高声道:“这位单……”他听白莲花叫单飞大哥,却真不知道单飞的来历,“你一辈子莫非只喜欢站在女人身后不成?”
长街的众人一阵哄笑。
单飞心中微寒。
他不为黄射的言语,却为白莲花的冷然。在白莲花轻盈迈出时,他倏然感觉白莲花若是出手,只怕黄射就要血溅当场!
白莲花恁地这重的杀气?
单飞不解,可不能不拦住她的举动。白莲花回望来,轻笑道:“单大哥,你担心什么?”她望向单飞时,眸光又回到伊始轻柔的时光。
单飞不等回话时,就听荆州牧府前有人威肃道:“你们是来给老夫贺寿的,还是来打架的?”
众人回头,就见刘表正立在府前,左文聘、右蔡瑁的护卫。原来府前的冲突终于惊动了刘表。
刘琮快步上前道:“爹,关羽他……”
他才要旧事重提,就见刘表瞪了他一眼道:“你一天不找点是非,是不是浑身不痛快?”
刘琮一凛,总算能知趣的住口。
见刘表转望自己,黄射只认为刘表不想在寿辰之日触动霉头,亦将怨气放在一旁道:“荆州牧,家父让黄射远道而来,祝荆州牧福寿无边,长生不死的如同神仙。”
他这话说出,自认为得体,亦扬了脸面,见刘表缓缓点头微笑,黄射才要让手下将寿礼送上,更显威名……
他黄射可是刘表府中的贵客,刘表对于一心守住江夏、为他抵挡江东人马的黄祖从不会怠慢。
刘表笑容微露,见黄射上前,却是如同未见,转瞬望向单飞、白莲花道:“楼兰公主、单先生这早前来为老夫贺寿,老夫倒是甚感荣幸……”
黄射怔住,一张脸涨的比茄子还要难看。
他做梦也没想到过——刘表对楼兰公主和那个蓬头垢面的小子如此看重。
比他黄射还要看重?
那小子头发乱的如草般,后生都算不上,怎么会成为刘表口中的先生?
刘表神色和蔼,继续道:“老夫早盼两位重来,在府中等的心焦,两位却是过门不入,莫非嫌弃老夫宴客的酒菜不够丰盛吗?”
他这家常嗑一出,知道内情的都是明白刘表求单飞、白莲花帮忙寻长生香一事极为迫切,因此故显亲热,不知道内情的人却是惊掉了下巴。
刘表对楼兰公主这般客气不让人意外,毕竟楼兰公主前来襄阳的事情不过一晚,就已传遍了襄阳内外。
人家是公主、长的又美艳,更何况是西域那面来的,这三个噱头叠加在一起,让人不关注都难。
可单飞这小子……为何得刘表这般推崇?
众人想不明白,黄射看起来亦是打破头也想不明白,可见刘表竟亲执单飞的手将他让入府中,眼珠子几乎掉了下来。
见刘表没有来请,可亦没有将他拒之门外的模样,黄射使个眼色,早带一帮手下跟随入了府中。
筵席摆在后园。
后园占地颇广,水榭亭台纷立,奢华中带着风雅。后园最宽敞的地方,搭建个颇为宏伟的戏台,台前人头攢涌,黄射粗略一眼,倒是大半认得。
此地可说是襄阳官员汇聚、荆楚名流尽显。
顾不得招呼,黄射厚着脸皮凑到刘表的近前,就见刘表和白莲花、单飞已然分宾主落位,而且白莲花、单飞就坐在最显耀的贵宾之位。
刘备、关羽是沾了单飞的光,亦能在主席占个位置,不过已排位最末。
刘表见黄射挤来,皱了下眉头,示意蔡瑁来安排黄射,随即向白莲花道:“公主何必这般客气?为老夫贺寿居然要亲自上台献技?”
他虽是这般说,但自得之意早出。
一旁有人抚须笑道:“看来刘荆州的仁德之名远播,居然连西域都有闻名,我等承蒙荆州牧的荣光,得以欣赏西域的技艺,实在是三生有幸。”
那人显然深得吹捧之道,此言一出,众人均是连连点头,露出尽义务的笑容。那人笑容可掬的望着白莲花道:“却不知道楼兰公主有何技艺要让我等欣赏?”
秋波冷冷的从黄射身上掠过,白莲花轻盈站起,冬阳下尽显璀璨,可出口差点让那人惊的跌入案几之下。
“我今日要给刘荆州展现的是——杀人的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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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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