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最名贵的药在调理身体,但是这个病也是反反复复,一直没好。
而近几天来,他的酗酒,让他的胃有些承担不住了,一股股绞痛从胃所在的位置传来,让他整个人都已经冒出冷汗来了。
但是,**的疼痛,却是比不上来自于他精神的折磨。
他模糊的视线,看到出现在他面前,好似模糊在阳光中干净纯粹的苏禾,一种难以言喻的自弃感油然而生!
他还能凭着什么,站在苏禾身边?凭什么?
但是,傅莫此时却没有看到苏禾的神情——怔愣,恍惚。
他说什么?
苏禾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她的手,却不自觉地离开了傅莫的身体。
她垂着眸子,看着身前的傅莫——你是在让我离开吗?
为什么?
苏禾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不过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因为她看到了面前的傅莫,突然痛苦地弓起身子,好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苏禾往周围一扫,看到满地的酒瓶,大概傅莫珍藏的酒柜都被搬空了吧,心里却顿时明白过来。
她是知道傅莫有胃病的,而且还是比较严重,她前段时间还在想有什么丹药可以调理胃病的,准备忙了唐雪这件事情就研究一下的。
现在,傅莫这么疯狂的酗酒,胃不出问题才怪。
叹了口气,苏禾心里虽然百感交集,但是她也没有纠结太多,手轻轻在傅莫的睡穴上抚过,本来还算是意识清醒的傅莫,顿时昏睡过去。
苏禾看着面前的傅莫良久,才轻轻搬动他的身体,将他放到房间的床上。
傅莫身上的酒味太大了,苏禾皱了皱眉头,也只能为他暂时盖上被子。
她坐在床沿,揉了揉有些酸麻的腿。
最近她的腿恢复得越来越,大概不出一个月,就可能正常自如地走动了。其实现在也可以随便走一下,只是不能走太久,时间长了,她的脚就会忍不住颤抖。
在揉腿的时候,顺便流转了一下体内的生灵之气,腿上的酸麻,很快就褪去了。
苏禾这才转过头去看傅莫。
此时的傅莫,即使是在睡梦中,眉头也是紧紧皱着的,好像有什么让他非常苦恼的事情。
苏禾看了他一会儿,才将手指搭在他的脉门处。
果然是因为酗酒过度,而让胃承受不了了。
苏禾拉开傅莫的被子,拿出自己的针包,就这样隔着衣服,便将金针落在了傅莫的穴位上。
最近,她闲暇的时候研究阵法,竟然也发现了可以隔着衣服下针的方法,倒是感觉方便了不少,这次还可以算是第一次用在病人的身上呢。
在治疗的时候,苏禾没有想太多,全心全意都放在了金针上面,眼神专注。
半晌,一番针灸终于结束,苏禾才将金针全部收了起来,看着平静睡着的傅莫,起身慢慢走了出来。
因为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的缘故,她走得很慢,一路过来,却是清晰地看到周围有多少的空酒瓶。
甚至种类还很多——有红酒瓶、洋酒瓶还有啤酒瓶,甚至还有拉罐装的啤酒……总之是各种酒类,应有尽有。
特别是堆了满地的红酒瓶,让苏禾想起傅莫家里的那间红酒房,里面调整了恒温和湿度,是红酒最适应的环境,而里面珍藏的,都是傅莫最喜欢的红酒,年份久远,十分珍贵,价格,自然也就不用说了。
通常这些红酒因为太昂贵而来,所以用来喝的很少,大部分人更喜欢把它们当成收藏品。
但是现在,傅莫却将这么多昂贵的红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酒量还真不错啊。”苏禾忍不住低声说了一句。
其实房间里面还算干净,一直都有钟点工到傅莫家里来工作打扫的,只是现在傅莫在钟点工来之前,弄了这满地的酒瓶子在这里,才会显得这么的乱。
苏禾扯了一个袋子过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将这些酒瓶子收拾起来,放在角落。
她腿脚不便,所以速度很慢,不过她也不慌不着急,慢悠悠地收拾着一切。
最后,客厅里面的酒瓶被她收拾了个干净。
她这才起身,坐在沙发上歇了一会,用生灵之气顺了一下腿,才到厨房去,熬了一锅清淡的粥。苏凰本来想帮忙的,被她拒绝了。
当傅莫起来的时候,屋里谁都不在,他隐约记得似乎苏禾来过,但是酒精让他有些分不清那是不是自己的梦境。
旁边突然传来一股清香,傅莫转过头,便看到床头还放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旁边是一张小纸条——
“好好喝粥,不要喝酒了。”
他知道这是谁留的字。
突然的,他觉得眼睛有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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