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卷刃破刀,就要大声盘问。但是下一刻,这个士卒只感觉眼前一花,自己头颅就是整个儿飞了起来。人半空,鲜红血水泉涌,染红了未落雪。
“杀你人!”
缳首刀抽回,吕义冷冷一笑,抬起一脚,那无头尸体就仿佛炮弹一般,飞出去十余米远,撞翻了一个高架火盆。无巧不巧,那里正好有两个巡夜士卒睡觉,倾泻火盆倒扣下去,瞬间出现了两个惨叫火人。
整个营地,一下子乱了起来。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吕义恨透了这群叛军。提着滴血缳首刀,冲到几个闻讯赶来敌军之中。当头一个大力辟斩。把一个士卒当场斩成两段。肠子内脏,碎裂一地。又是飞起一脚,把一个想要偷袭小兵踹进了旁边帐篷里。引起了熟睡士卒惊叫。
“杀!”
吕义举动,就仿佛一个信号。两千余潜伏已久虎狼,大声吼叫着,霎那间分成数十个小队,冲进营地之中。杀人放火。
乱,泰山军大乱。
很多士卒根本还熟睡中,就被丢进帐篷大火烧成了火人,凄厉惨叫着,连带着拉扯着破旧帐篷,拼命雪地里打滚。
但是不等他们扑灭身上火焰,无数刀剑,已经招呼到了他们身上,惨死于乱军之中。
“别管其他人,孙将军带路,先杀吴敦那群叛将!”吕义打头,手中缳首刀狂舞,凡是敢当眼前敌军,狠狠一刀就是劈过去。
所过之处,满地鲜血与白骨。既然没有一具是完整,场面血腥恐怖之极。就是孙观这等见惯了生死莽汉,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慌忙拔腿跟上,为众人引路。
“孙观,是你,你还敢回来!”营地动荡,早就是惊动了吴敦等人。三人慌忙起身,带着亲卫拖枪拽棒赶出来,起初还以为是营啸,正要放声喝令士卒安静。冷不等见到孙观带着一群杀过来。都是吃了一惊。
“吴敦,我早说过,让你等着!”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孙观也不管对面一百多号人暴吼一声,提刀就上。速度令人咂舌。
“兄弟,休得无礼。跪下道个歉,我们饶你不死!”孙康气得浑身颤抖。举刀架住发狂孙观,还想着劝降。
“老孙没你这样哥!”孙观呸了一声,血红着眼,仿佛一头发狂大公牛。只是几下功夫,就杀孙康汗流浃背,有些招架不住。
“大家一起上!”
对于孙观本事,泰山诸将心中有数,知道孙康不是对手,吴敦眼珠子一转,拿了把短戟,就要上前帮忙。
“吴敦,你对手是我!”
一声惊雷般怒吼,一条魁伟大汉从人群中杀出,他同样提着一把巨大缳首刀,只是刀身已经折成两段,握着一半,粘稠血水几乎把整个手臂都染红。
“贼子,认得臧霸否!”
“什么,是臧霸!”
“他怎么过来了?”
吴敦三人大惊失sè。孙康是慌了手脚,一个不留神,身上挨了孙观一刀,胸口血肉翻卷,深可见骨。当下惨叫一声,咬着牙跟孙观拼命。
“不好,那是并州军张辽,还有高顺!”尹礼眼尖,曾经随着臧霸去过下邳,见到张辽高顺二人,此时火光之下猛然再见,只觉得魂飞魄散。
作为曾经跟并州军交过手泰山军,自然知道张辽高顺,这两位吕布左右手可怕。此时这两人,却仿佛亲卫一般,守护一个青年将军身旁,那这个人身份,呼之yù出了。
“吕义,怎么可能,你们不是琅琊吗?”吴敦不敢接受这个事实。但吕义就是活生生站自己面前,张辽高顺,这两员并州军猛将也护卫侧。容不得半点怀疑。
“没错,就是我。当初你们中途背弃我叔父,没有想到会有今天吧!”吕义表情冷漠,一拳把冲向他一个泰山军士卒脑袋砸粉碎,血水溅了满脸,仿佛一个浴血修罗,一步步朝着三人靠近。
“吕义,算你狠,青山不改,此仇来rì再报!”
臧霸吕义,然同时出现,这完全让吴敦等人吓破了胆子。几乎毫无准备。两人对视一眼,极有默契后退几步,转身就逃。
留青山,不怕没柴烧。再说,他们主要兵马还老巢,根本没有拼命心思。趁着吕义等人还被乱军挡着,飞速后退。
没有了吴敦尹礼帮助,孙康压力大增,差点气吐血。拼着挨了孙观一刀,再不敢恋战,一溜烟也朝着后营逃去。一边大叫道:“孙观,你部下还关土窑里,不想他们死话,就去救火!”
“什么?他们还活着?”孙观又惊又喜。追击脚步略有些迟疑孙康趁着这个机会,已经混入了乱军之中,不见踪影。
“真蠢!”张辽还记恨着雪地里被孙观拍了脑袋,此时不挖苦,待何时。
“你……”孙观羞愧难当。
一把抓过附近敌军,狂吼一声,生生把那人撕成两半…
吕义微微点头,虽然觉得放走那三人有些可惜。但他惦记孙康临走时说话,一把抓住发狂孙观,沉声道:“,待我去土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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