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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奥兰多收到了威利斯的邮件,嘱咐他们下周一就动身去莫斯科——乘坐他的私人飞机。
秦珊凑到奥兰多身后看笔电屏幕,啧啧感慨,“威利斯真是大土豪,”她竖起一根手指点了点下巴,问金发男人,“奥兰多,你和威利斯比起来,谁更有钱,”
奥兰多不答,只说,“你知道威利斯为什么会光头吗,”
“嗯,”
“花太多心思在赚钱上的结果。”
“……”秦珊主动坐到奥兰多大腿上,正对他的脸,摸了摸自己头顶:“我这会特庆幸你没那么早找到我,因为我之前因为颅部手术,也被剃成光头过。”
奥兰多靠向椅背,慵懒优雅得像一只瞌睡的雄狮,“你现在的金针菇头也好不到哪去。”
秦珊翻白眼,手掌游移到他小腹,不再往下,意思到了就行:“你的金针菇也好不到哪去。”
奥兰多托着她胳膊,把她拉倒在自己胸口,眯了眯眼:“金针菇?”
“呃……加粗加长加硬豪华版金针菇,”感受到危险的气息,秦珊赶紧摆正身体,圆话,顺便转移话题:“说起蘑菇,给你讲个笑话吧。”
“你的存在就是个笑话,不需要特别讲出来。”
“你还爱上了笑话呢。”
金发男人神态自若:“我的人生乐趣寥寥,不管是爱上了笑话,还是爱、上笑话,都可以得到原谅。”
秦珊耳根微红。
“不跟你乱扯,我要开始讲了,”她清了下嗓子:“从前有个叫奥兰多的男人,住在山里……”
奥兰多:“山里的别墅?”
“不是啦,”被打断让秦珊故意不高兴地撇嘴,才接着讲:“有天中午,他躺在草丛里裸睡晒太阳……”
奥兰多:“我不可能裸睡,更不可能躺在肮脏的草丛里裸睡。”
秦珊不管他了,只讲自己的:“后来,山里来了一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叫秦珊。”
“小姑娘的iq大概只有15,完全不懂就地取材。她直接把自己的头割下来就可以了,还大费周折地上山。”
“奥兰多,你烦不烦!”秦珊拍了一下男人手臂以示抗议:“让我讲完!”
奥兰多用指背抵开她掌心:“笑话虽具备讽刺性、夸张性和娱乐性,但大多都源于生活事件,需要讲究科学依据,不该信口开河。”
秦珊无视他:“小姑娘一边采蘑菇一边唱,采蘑菇呀采蘑菇,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五只,五只,五只……”
“嗯,你「知错即改」的态度值得夸赞。小姑娘的脑残举止——数数这点,非常属实。”
秦珊咬牙,深深吸气:“然后小姑娘就回去了,男人感觉不错,第二天继续躺那了。这时,小姑娘又来了,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五只,五只,五只,六只,七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珊自顾自讲完了,爆发出一阵大笑。
女孩前俯后仰的样子映在奥兰多眼底——这种无聊老套的黄段子,他本来不觉得好玩,但此刻似乎来了点兴趣。男人坐直身体,皱了皱眉,抛出一个问题:“平时采到的那些蘑菇,小姑娘是怎么处理的?”
秦珊压根没想到奥兰多会问这种问题,口吻和神情还特严肃。大脑登时有点当机,下意识答:“吃?”
“哦……”奥兰多意味深长应着,他这会离她特别近,温热的呼吸喷薄在秦珊耳后,撩得她痒痒的。而后,她的手就被奥兰多的手带到某个特殊部位,按在那,黑色长裤的下方,明显能感触到变化。
男人询问,低沉的嗓音震颤耳膜:“采回去食用?”
啊啊啊啊啊啊啊,秦珊的大脑爆炸了,蒸腾出热熏熏的蘑菇云,把她的脸蛋哄得通红透底。她匆匆抽回手,互相攥紧,埋低脸,支支吾吾:“才不要……大,大变态……”
肘关节撑回椅子扶手,奥兰多抬臂,以指腹摩挲着近在咫尺的女孩的下巴,若有所思:“每个人要为自己的话负责,不能轻诺寡信。笑话也一样。”
****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论得失。”
特约宁湖边,顾和光对秦珊说。
——午后的特约宁湖,宛若镶嵌在雷克雅未克中心的一颗巨大蓝宝石。金色的太阳,把自己像刨冰一样锉碎,生产出许多美丽的黄金粒,抖落在蓝宝石的表面,闪闪发光。白色的野生水禽飞上石堤,享受着游客和当地人的喂养。
经过一个多月的疗养,青年的身体已经痊愈,他气色看起来不错。
秦珊发挥女人专属大招——枕边风,总算征得奥兰多同意,来医院探望他。顾和光见女孩一切安好,放下心来。随后就邀请她来湖边散步,顺便谈谈心。
秦珊告诉他,她完全恢复记忆了。
顾和光对她的过去没表现出任何好奇和兴趣,只说那就好,接着才问:“你还回国吗?”
“我一定会回国的,但是暂时恐怕不行,”秦珊望着一只黑嘴天鹅跳下水,慢吞吞答,她继而把视线放回黑发年轻男人身上:“顾医生,你呢?”
“我当然会回去,地坛医院那边已经在催了,”顾和光微笑:“本来答应立刻回国任职的,结果拖了这么久。”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秦珊双手揣进开衫兜,羡慕:“果然优秀的人都不愁找工作啊,我还不知道自己以后怎么办呢。”
“才十六岁就像个大四毕业生那样,瞎迷茫。”顾和光失笑。
湖面的波光把秦珊瞳孔映得粼粼:“暂时没法念书,搞不好以后会低学历这件事,确实让人不大痛快。”
顾和光垂眸看秦珊:“我上学的时候,有你一半爱学习的话,这会大概已经获得诺贝尔医学奖了。”
秦珊咂咂嘴:“其实我以前也讨厌上学,现在反而觉得,上学其实也是一件好事。人大概就是贱吧,失去什么,才会怀念什么。”
顾和光看着前方,问了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你很喜欢那个金头发的男人?”
秦珊愣了愣,绕过身前一只胆大的白天鹅,点头:“嗯,我跟他认识的情况很特殊,但后来还是喜欢他了。一开始我总认为是我年纪太小没什么辨知能力,容易受诱惑。但后来,发生过很多事,事关生死的也不少,我发现这种感情根本不会减淡。为此我觉得很对不起父母和家人,因为他们都很讨厌他,而我却因为他和他们天各一方;我一时半会更没法回北京念完高中和大学;我也会常常质疑自己的三观,为什么偏要去喜欢那种人。可是一旦我面对他的时候,这些质疑和纠结又一下子被冲淡了,就是很纯粹地喜欢,喜欢眼前这个人,喜欢他让我感觉到愉快。”
顾和光笑了笑:“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不论得失。”
他接下来的话听起来像是安慰:“父母不理解,就努力让他们理解;自己想不通,就不要多想;至于学业的事,就当作中学生活不适合你,你毅然退学,离开那个小圈子,去更大的范围内增益自我了。”
黑发青年摸了摸她的头:“我十六岁的时候,还埋头在书桌写作业。而你已经能和喜欢的人,周游世界了。”
秦珊抿唇想了会:“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也很不错,”她冲顾和光咧嘴一笑:“谢谢你,顾医生,跟你聊会天果然宽心多了。”
“大学期间我辅修过心理学,”顾和光放开搭在女孩柔软发丝上的手:“我明天回国。”
听到这个消息,秦珊有些怅然:“这么快?”
“嗯,”顾和光微微叹气:“提个小要求。”
“什么要求?尽管说。”
“不要来机场送我。”
“啊?为什么?”
“我记得你有两个哥哥,对吗?”
“对。”
“如果有一天,你嫁人了,你可以询问一下你哥哥那时的感受,”顾和光的语气似是在打趣:“你来机场送我的话,我的感受,应该就和那个差不多。”
秦珊肯首:“嗯,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与顾医生分道扬镳后,秦珊独自一人回到医院。
她还没从怅惘的情绪中回过神来,就被奥兰多拽到走廊长椅上,一屁股坐下。随后,男人亮起手机屏幕给她看秒表计时——
00:3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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