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蓝手套一个哆嗦,刷就掉车板上了。再看范姜柏,用眼神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范姜柏老羞成怒:[我去,没看到脸都吓成这样,敢跟陌生男人走,不敢听我说话,你胆子也太奇怪了吧?!女人真是以貌取人!讨厌!]
闵行停了车,拣了手套来戴上,朗笑一声:“谢谢姚姑娘啦!”姚妮p也不敢放一个,生怕被好基友给灭掉。闵行没听到里面有声音,又看了一眼范姜柏,扬声道:“范姜也冷啦,还有手套吗?”
必须有啊!闵行亲眼看着买好吗?
姚妮只好又颤巍巍递了一副手套出去,还是贴着闵行那边递出去。闵行笑着接了,递给范姜柏,咬耳朵道:“人家挺善心,你别板着脸。”
[笑起来像坏人好吗?!娘亲骗我!娘亲骗我!]
范姜柏戴上手套,终于说了一声:“谢谢。”
就听到里面一声大喘气:“那就好。”
姚妮送出两副手套,找不到垃圾筐就算了,也没心情吃糖炒栗子了,就想吃个口香糖嚼嚼,那必须没有。于是改而吃猪蹄,没想到猪蹄块头太大,不大好啃,只好啃鸡爪。卤货店老板相当肯下本钱,把鸡爪卤得颇咸。姚妮想喝水时才发现,还忘了买把铁壶,用来烧水,买个带窠子茶壶用来喝水!暗想,到了下个地方必须去买来!
啃完鸡爪而没水喝,姚妮十分郁闷,舔舔油手,发现洗手水也没有带,于是找块帕子擦一擦,窝里面不动弹了。马车跑出没十里地,姚妮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还以为是晕车。再跑不多久,就觉得头重脚轻,浑身发冷。
外面范姜柏过了一会儿,看看闵行,又看看自己,觉得略饿。因为下雪,即使是官道上,路也不大好走。小县城周围,驿站一类又少,正午时分没遇到吃饭地方,就停车吃自己带饭!
一想到那么多猪蹄鸡爪美酒范姜柏就特别期待,又不敢自己去问,怕吓到了人家,内心十分小媳妇,表情越发寒冷了。直瞪瞪地看着闵行,意思相当地明白:去,讨饭去!
闵行已经相当了解范姜柏目光含义了,想一想那一堆猪蹄,也十分开怀。心说,连锅都有了,还可以烧点热水,果然多买一点东西用起来十分顺手。敲一敲车框,说:“姚姑娘,到晌午了,咱们得吃点东西垫垫了,姚姑娘?”
姚妮正头昏脑胀呢,呆呆应了一声:“嗯?”
闵行听到里面声音不对,刷地掀开车帘,他就看姚姑娘裹着被子,栽一堆卤猪蹄里!
闵行连忙把她刨了出来,看她两颊艳红,一摸额头,滚烫!登时懊悔道:“是我疏忽了!她不会武功!雪地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果然是受了风寒。就不该只给她喝一碗胡辣汤。”连忙给她把脉,又翻出酒坛子来倒了一壶酒,灌姚妮喝了。
范姜柏道:“那就甭歇了,拿条被子把她裹紧了,咱们奔下个驿站去罢。”
姚妮被灌了一壶酒,又高烧,迷迷糊糊就想到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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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姨妈没那么早来,又走了大半个下午,才到了一处驿站。也不算是驿站,只能说个驿铺,并不很大,只有一个驿丞带着家眷,并两个驿卒看守。闵行有公人身份,要了处上房住下了,就唤着驿卒:“我写张方子,你去抓药,都是寻常药材,你们驿里当有储备。有女人么?叫一个手脚干净利索来照顾姑娘。”
驿站里也会常备一点常用药,借来往这人使用。长途跋涉,总有人会水土不服又或是劳累致病一类。驿卒哈着腰接了方子,去抓了药,又报与驿丞,驿丞自叫他女儿,一个十六岁姑娘来照看姚妮。
屋里烧着炕,十分暖和,姚妮喝了药,不久就发了一身汗。也许是知道不能久病,第二天就好了一些。她醒来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又被灌了一碗苦药之后不久,就睁开了眼睛。
一个小姑娘扶她起来:“醒了哩?稍等,我给姑娘打水洗脸。”姚妮洗了脸,只觉得口干,想说话也觉得嗓子发毛,连喝了两壶水。看到只有一个小姑娘一边,心说,难道是被扔下来了?心里就十分难过。
不想那姑娘看她醒了,叽叽咯咯把前事都说了:“那个公人真个能干,是他开方子哩。那位黑面公子盯着小二熬药,眼看着熬好了才叫端来给姑娘喝还说冷了就没效了哩。”
姚妮心说,我不认识脸黑啊?又一想,这可能是说范姜那张臭帅臭帅脸,不由感慨:就决定找个机会表明自己是清白。
听那小姑娘问她要不要吃早饭,姚妮说:“他们人呢?”
小姑娘说:“用早饭哩。要去告诉他们一声么?”
姚妮道:“你把我褡裢拿来。”
小姑娘提了她褡裢来,姚妮一打开,里面钱一点也没少,就抓出一陌钱来说:“你帮我个忙,这个给你买瓜子磕。”
小姑娘笑眯眯地道:“姑娘要我做甚事哩?”
当然是缝个姨妈巾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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