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在那里一个劲低头的模样阮玉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一张漂亮的脸蛋笼上了一层细腻的寒意:“以前为何不说?”
“奴婢……奴婢只是不敢确定,如今用药颇多却没有进展,可见奴婢的猜测是准确的。”她怯懦地说了一句,那有些发抖的身体昭显着惧怕。
“本宫讨厌欺骗。”
阮玉竹不是一个狠人,可这一会儿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居然冒出来一股杀意,内廷用药都有特定的份例,原本找一个医女是为了以防万一,却不料也是一个心思不简单的。
“娘娘,奴婢真的没有想要欺骗您的意思?那宫寒之物极有可能是一年之前娘娘误服,奴婢着实不敢在第一时间做出判断。”
“一年前?”
阮玉竹低喃的声音带着几分不知名的脆弱,一旁侍候的宫婢也低下了粉面,若是按照时间推测,那么加剧娘娘宫寒之症的药物应该是发生在太子潜邸了。
宫婢能想明白的事情阮玉竹何尝不清楚,可那个时候太子府的纷争并不激烈,那两个宫婢出身的孺人自然不敢对她动手,那么余下的便只有现如今的和淑妃了。
然而自己和淑妃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定国公府虽然是开国四大国公府,可由于子孙凋零之故在国政上并不显赫,和自家相比高低立见,所以只剩下镇国公府嫡幼女,如今的——戴青颜了。
“娘娘,此事可要告知国公爷。”
阮玉竹摇了摇头,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医女道:“一事不烦二主,你可有把握医治本宫这宫寒之事。”
听着她话语里面隐含的凉意医女纵使没有把握也要强装出几分来,因为她知道自己但凡流露出些许的无措,这个看似漫不经心的女人便有能力让自己活着走不出深宫。
“奴婢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可能。”
“本宫要的是一定,这期间靖国公府可以提供你所需要的药材,可半年内一定要有好消息,若是你做不到本宫只能另寻高明。”
她敲了敲几案,可那动作却像是在敲打着医女的心,甚至遏制着她的咽喉,让她不敢有些许的轻举妄动。
“诺。”
等医女一脸灰败地走出去旁边侍候的丫鬟才轻轻附在她耳边低语:“这件事情若是所为,国公爷必然会为娘娘主持公道,为何……”
“你不懂,只要父亲插手了此事这便不是普通的内斗反而会上升到权斗,陛下心思难测,野心勃勃,这样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必然不能在这个时候发生。”
“可娘娘您难道能咽的下这口恶气吗?”
“这条路是本宫自己选的,自然要为此付出代价。”
阮玉竹想到宫御那张脸摇头轻笑,这个男人虽然对自己称得上体贴,可她触摸不到他的真心,难道正如父亲所言,天下帝王皆薄幸吗?
——那么戴青颜于他又算什么呢?那极致的宠爱真的可以做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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