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阮玉竹从小受世家贵女的教养,她明白孰轻孰重这个道理,可你贴身的宫娥似乎有些不放心,话语里面带着些许凝重:“娘娘滑脉的消息这么快流出去对您怕是有弊无利。”
“本宫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可如今后宫除了那位应该也没有人敢动本宫如何,这次若是小心谨慎指不定可以一劳永逸。”
阮玉竹话语里面的笃定让身边的宫娥微微一愣,最后点了点头。若是能引蛇出洞当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可两次的事情真是皇后娘娘所为吗?
——看她平素行事应当不像,然而这深宫内院又有哪一个是简单的呢?
谢太后听到这一消息的时候她恰好在闭目养神,秀嬷嬷看着她微微睁开的双眸脸上也带上了笑意:“这内宫总算有一件喜事了。”
“可不是,贤妃当也是一个争气的。”
谢太后那双眸里面散发的微光,毫不掩饰她对这个孩子的喜欢:“让人将那尊玉观音送给贤妃,并嘱咐人好好养胎。”
“听说才一个月,不过贤妃娘娘是一个稳妥的性子,娘娘也无须担忧。”
“都说人活一百岁常忧九十九,哀家这生下来便是劳碌的命。”
谢太后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她纵观自己这一辈子还真不是一个享福的主,在娘家的时候为谢家忙前忙后,进宫和云仙儿斗来斗去,自己儿子消失五年她兢兢业业了五年,如今儿子大权在握她又要为儿子的后宫忧愁。
“其实娘娘也可以放下了,陛下并不是一个不知事的。”
“他从小便懂事,可哀家却总觉得亏欠他良多,当初他对龚珍珍有了心思,可哀家为了这泼天的富贵终究给他定了青颜。”
当年自家儿子的心思她何尝不清楚,然而生在帝王家有太多的无奈,他纵使不争不抢也不过是别人的眼中钉,为了活着只能力争上游。
“您也莫要为了陈年旧事伤了身子,老奴看皇后和陛下相处挺好,公氏那件事情终究过去了。”
在秀嬷嬷的眼中戴青颜自然比任何人都来的好,毕竟那无助的五年是戴青颜陪着她们一起度过来的,光是这一点便足以让她高看两分。
“哀家自然期望御儿和她都好,可厉紫苑说的那件事情如鲠在喉,让哀家寝食难安。”
这件事情她原本是想夺了皇后的中宫笺表,然而自己儿子第一时间便同自己同了气儿,他不想要深究她自然不能硬生生多出事来。
“那件事情怕多时有心之人的栽赃,皇后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怎么可能和三王爷有了首尾?她入东宫的时候才十三岁,这以前更不可能有什么。”
“哀家何尝不希望这是道听途说之词,可这心里面终究是担心的紧,御儿太过娇宠他了,这并不利于后宫平衡,所以贤妃的怀孕是一个很好的开头。”
秀嬷嬷知道谢太后的心病,在她看来这后宫雨露均沾胜过一枝独秀,毕竟帝王家事本就是国事,家国一体是帝王最真实的写照,故而他无权任性而为。
——既然身为一国帝王,那么这后宫便也是他不得不攻克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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