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计较阮家的事情,然而他终究是不放心。
“若是阮家在劫难逃,寻求戴家的庇佑吧!”
虽然阮家和戴家走的不近,可祖上也是卖命的交情,当年争夺天下的时候阮家的老祖也曾经救过戴家祖先,希望他们还能记着这份恩情。
“是。”
月黑风高,火光四溅。
相比较与攻打温州的悲壮,攻打邺城的艰难,京师好似容易了很多,大开城门不说,御林军也起到了不小的辅助作用。
宫御走进承乾殿的时候,阮承筹正坐在龙椅上瞧着他,那一身绣工整齐的明黄龙袍,衬托的他缥缈了几分。
“你来了?”
阮承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眼眸中甚至含着几分如释重负,而宫御也给面子地点了点头,两个人不像是仇人,反而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
“自从我记事起,便被人灌输着一种想法,这明黄的大殿该是我的。”
当初阮家的嫡子被换,也是意外之举,而襁褓中的他便秉承了复国的志愿,他有时候也怀疑,也无奈,可尝到了权利滋味的人,永远也不会嫌弃那血染的皇位。
“这皇位没有本该属于,能者当居罢了,姬家王朝的毁灭,真是宫家所为吗?今日你若是有能力,那么败的人或许是朕。”
前朝的历史他知道的不多,却也知道的不少,那史书上虚构的暴戾之举或许是经过了加工,可败了就是败了。
皇权是脏的,不存在永远的正义,不过是一段时间的维权手段而已。
“是啊,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而已。”
这个道理他明白,然而权势利禄迷人眼,他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面对雄主天下的位置,他渴望。
“那个人呢?”
宫御之所以还愿意和他对话,为的便是那个神秘的平先生,因为他已经消失了,而与此同时大凤应该名存实亡了,他还能跑哪里去?
——当初就下霓凤,他便计划着今日,而霓凤也不辜负他的期望,有那魄力也有那手段。
“他啊!或许走了,或许死了。”
他轻语了一句,手还不停摩挲着龙椅。那个人擅长狡兔三窟,既然宫御没有找到他,那么必然是离开了。
“邓家这么多年险些绝嗣,是你们的计划吗?”
想到身体孱弱的邓耀祖,宫御还是帮着询问了一句,子嗣十不留一,都说是诅咒,可这世上真的存在诅咒吗?
“是。”
邓家当年背弃姬家,那么他们便也要尝一尝这种痛苦,只是这计划姬家多年前便开始施行了,否则也不会将人丁鼎盛的邓家,不声不响险些灭族了。
他说着话,唇角已经开始流出血渍,而站在宫御后面的阮承先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最后闭上了眼睛,声音有些轻缓:“母亲,真的是你杀的吗?”
阮承筹眼眸微微紧缩,头稍稍抬起了一些,可那神采奕奕的双眸已然开始涣散:“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不得不动手。我想过用温和的办法,可她居然想要杀了我……我为了自保,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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