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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西楼见她先拿烤鱼,疑狐道:“为什么不先吃兔肉?”
季流年吃了口鱼肉,淡淡开口,“我更喜欢吃鱼。”
不冷不热的话,没有任何的情绪起伏,这让墨西楼觉得心里有些堵。
“原来你不喜欢吃兔肉啊。”墨西楼有些惆怅,看着自己手里的兔肉。
季流年见到他不吃,疑狐道:“你怎么不吃了?”
“你说不喜欢吃兔肉,我也觉得它并没有那么好吃。”墨西楼说着。
季流年呵笑,有些无奈,“其实是这只兔子还没烤熟。”
季流年指着火堆上面的兔子道。
这火堆能烤到的地方有限,因为墨西楼受了伤,季流年便先顾忌他。
墨西楼闻言喜上眉梢,“那谢谢啊。”
他的心情一瞬间阴转晴,吃着兔肉,只觉得更加美味了。
季流年无奈摇头,这个墨西楼,果然如传说中一般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一会儿生气一会儿高兴,真的是很难相处。
两人也不说话,就一个坐在床上一个坐在火堆边,很快就吃完了两只兔子和两条鱼,吃的饱饱的,季流年便拿出水杯,递水给墨西楼和。
可墨西楼却不知道怎么了耍起无奈来,上身往前一推,将脸凑了过去,“嘴上全是油,你给我擦干净。”
季流年拿着杯子的手一抖,差点没把水洒出来。
“最在你身上,你自己不会擦么?”季流年强忍着怒意。
可墨西楼想着,季流年肯定还是对自己有些喜欢的,不然为什么要把先熟了的兔肉给自己吃呢?
所以墨西楼见她强压怒气,并不生气,脸上反而带起温暖的笑意,“可我的眼睛看不到嘴啊。”
一面说着,墨西楼一面将手帕递了过去。
季流年无奈,只好将杯子,放在床上,接过墨西楼递过来的手帕。
手帕是一方白色的,但上面却是苏绣,绣着极其漂亮的牡丹花。
“你很喜欢牡丹啊?”季流年拿着手帕,一面给墨西楼擦嘴一面问。
墨西楼‘嗯’了声,“喜欢。”
季流年便不再说话,只是一心给他将嘴上的油渍擦干净。
这块苏绣是上等刺绣,价格昂贵不说,而且是有市无价,没有门路,有钱也买不到。上等的苏绣都是最顶尖的绣娘一针一线刺绣下来的,要培养一个尖端的绣娘,可要花费无数的财力、物力、精神,所以上等的苏绣绣娘都是供不应求,她们的刺绣作品一年也不会太多,而这些顶尖的绣娘
,她们绣出来的作品都是固定的顾客,外人要想插手,十分困难。
毕竟人有限,没法多做,所以叫有钱也买不到。
但郑国皇宫有苏绣的顶尖绣娘作品,是宗主国陈国赐给郑国的一面屏风。
而这面屏风是被严重的放在库房,只有在大节庆的时候皇帝才会搬出来,以彰显自己的面子。
季流年觉得很可笑。墨西楼见她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意,疑狐道:“你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