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日,何澜依旧是派人来接苏幕,却不想,来时,苏幕压根儿不在家。
亦或者说,是躲得远远的。
比不大想去总统府。
这日、陆琛回家,何澜撩了人一眼,带着些许浓厚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随后,就连陆琛亲自去找苏幕,也总是跑落空。
首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苏幕若是想躲着他,是完全能躲得开的。
八月下旬,学校开学,苏幕老早收拾东西回到了学校。
期间,陆琛询问苏钦是否需要帮忙时,无疑是暗藏了些许什么。
而苏钦,只是及其淡淡的道了句;“慕慕早就回学校了。”
意思明显,你来晚了。
关心也关心晚了。
研究生宿舍的室友尚且还未全来,仅是一个陶佳被苏幕拉来了。
二人关系是好的,从高中,大学、研究生,出奇的在一个班,在一个宿舍。
在来陶佳性子活泼,唯有她与苏幕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合得来。
二人玩到一起去,似乎也不奇怪。
学校内,多的是人暑期没回家,所以此时,即便他们早早来了,也不会显得突兀。
陶佳拉着苏幕百无聊赖的走在林荫道下,不免冷嗔她;“你说你来那么早干嘛?我们又不是外地的,提前一天来就罢了,你这都提前一个星期,闲得慌?”
“不都知道还问什么?”苏幕没好气的睨了人一眼。
陶佳被噎回来,狠狠瞪了眼苏幕。
“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被你拉着到处跑,”陶佳本身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女,无论是教养金钱各方面都不缺。
与其说是性格合拍,绝大部分应该要取决于二人家庭在同一高度上,并未相差甚远。
苏幕笑了笑;“世上男女千千万,可我唯独只钟情与你啊!”
这蹩脚的情话从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嘴里说出来,倒也不算是刺耳。
只是陶佳耸了耸肩膀道;“换个男人来说我肯定会高兴似的。”
苏幕笑了。
那笑啊!猖狂而又豪放。
“慕慕、”二人一路走走聊聊到宿舍楼下,远远的,却见楼下停了辆罕见的小汽车,而车旁,立着她这段时间来,时常见到的人
不是陆琛是谁?
陶佳挽着她的手腕不自觉松开,暧昧的敲了人一眼。
那一眼,敲得苏幕是脑袋发晕。
“刚问了同学说开学还有几天,怎么来这么早?”陆琛迈步而来,话语儒雅温淡。
带着一股子清清凉凉的风吹面而来,何其沁人心脾。
苏幕只觉,陆琛这样的人,大抵是这个世界上特殊的存在。
特殊到只可远观的存在。
“哦、我想提早过来看看书什么的,有个过渡期,”她随意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伸手将碎发拢至耳后。
陆琛点了点头,目光温软;“也挺好,快午饭时间了,要不要带着你同学一起去吃个饭?”
陆琛想,此时,他若是单独约苏幕出去吃饭,后者定然会直接拒绝。
但若是连带着她同学,成功的几率最起码还有百分之五十。
转而,不待苏幕回答,他将目光落在了陶佳身上;“可以吗?”
明明是询问苏幕的,可最终的答案却是从陶佳身上得到的。
这日、是陶佳第二次见陆琛,只觉这人是个温文尔雅的翩翩君子,他笑起来,是及其好看的。
像是春日的风迎面吹来,沁人心脾。
她知晓,围绕在苏幕身旁的人大多是段位相同,与秦朝一对比,不用细想便能看出这二人的差距在哪儿。
而后多年之后,苏幕与陆琛结婚,陶佳才知晓这人段位如何。
当她见陆琛事无巨细的照顾苏幕时,时常感叹这世间的好男人竟然这么被没心没肺收入囊中了。
这顿晚餐,陶佳这个大灯泡尽量让自己充当隐形人。
她知晓苏幕没心没肺,可当苏幕云淡风轻的话语能将人气得不轻的时候,她不得不佩服对面这位先生的定力与胆量。
有胆子对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人有意思。
实在是勇气可嘉。
陆琛全程伺候苏幕用餐,公筷在盘子里来来回回,给她布菜。
随意的话语同她聊着。
“学习上的事情要是有困难记得找我,”陆琛开口道,说这话时,还不忘看了陶佳一眼。
意思是,包括她。
陶佳捏手手中的筷子被他这一眼睨的有些心慌。
只听陆琛在道;“研二的可能会有些关于投行方面的知识,包括什么金融分析、外资管理这些。”
他话语平淡,但尽量说出些专业知识来。
于陆琛而言,他现在能让苏幕来主动找自己,除非这丫头学业上遇到困难了。
否则,会主动找你?
想都不用想,做梦都梦不见这等好事。
果真,苏幕放下来筷子,一脸纠结的望向陆琛;“很难吗?”
“我个人觉得还好,”陆琛点了点头,稍有些一本正经。
他个人?
谁不知道他自幼是学霸级别的人物?
苏幕觉得,她有点难受,想冷静冷静。
所以当初她为什么要叛逆到去选这个冷门专业?
听卫丽的不好吗?
去学艺术,吹拉弹唱不也挺好?
可谓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她焉儿了。
陆琛笑道;“怎不吃了?”
“我难受,”苏幕托着腮帮子咕哝道。
“难受什么,不还有我?”陆琛这关心的话语,陶佳却听出了奸商的味道。
妥妥的奸商。
她在看了眼苏幕这个傻子,低头吃饭。
不言语了。
这个桌子就当她不存在好了。
“你有什么用啊!你能让我顺利毕业吗?”
想到这个,苏幕的心啊!就跟进了荆棘林似的难受。
“我可以辅导你顺利毕业,”换了个意思。
苏幕睨了他一眼,不还是要靠自己?
思及此,越发难受了。
吃口饭压压惊。
于是乎,陆琛很漫不经心的给苏幕挖下了一个坑,被吓着的人也不说话了。
闷头吃饭。
陆琛始终擒着一股子人畜无害的笑容。
心里可是端的平平稳稳的。
坑挖下了,不愁苏幕不跳。
九月初,各大学习蜂拥而来,苏幕窝在宿舍睡觉,包括陶佳。
二人一致觉得,这会儿出去,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首都大学的研究生系并不少,而后,说句不大好听的话语,
在这个年代能读得起研究生的,家里都非富即贵。
苏幕与人关系素来不好不坏。
只是、首都上层圈子并不大,父辈之间要是有什么过节与摩擦,难免会引发到子女身上来。
那日,上午,苏幕正与陶佳坐在食堂吃饭,哐当一声,一个饭盒从天而降。
且还是没盖着的,如此一来,难免溅得的苏幕一身。
这个素来没心没肺的人及其难得的冷下面庞,蕴藏着一股子冷意。
缓缓抬眸,冷怒的视线对上站在自己跟前如同一只骄傲孔雀似的女人。
“不巧,手滑,”那人不屑的话语就如此流淌出来。
苏幕闻言,嘴角擒起一丝冷笑;恍然,抄起旁边的汤碗,哗啦一声,一碗滚烫的汤水就这么泼到了对面脸面上。
“不巧,手也滑。”
那人惊叫声惊天动地,将食堂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大学校园,人分三种。
一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学霸,一种是平平淡淡的不惹麻烦的中等生,一种是到处招惹是非的学渣。
而苏幕,从不认为自己是学霸,但她行事也算低调,与同学相处也算融洽,极少有红脸的时候。
今日这事儿,要是换做旁人,她或许会忍了去,但这人,她可不止一次见到过。
首都政场的站队问题,让他们两家一直以来都不对盘。
今日人家主动招惹自己,她有何不动手的理由?
“苏幕、你敢泼我?”姜薇的哮声响起,难得的让苏幕的嘴角往上掀了掀。
“我都说我手滑了,姜同学这么咆哮是什么意思?”
二人的架势,一触即发。
好似下一秒就要扭打在一起似的。
却不想,此时,陶佳擒着嗓子跟红袖招门口的鸨妈们似的吼了一嗓子;“哟、姜部长家的女儿这不是欺负人吗?我们好端端的吃饭你一饭盒砸过来还不让人还手的啊?这年头当官的都这么有钱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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