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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看着雪花拍打在窗户上,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了。
我没有回头,单单是脚步声,我便能够判断,来的人是裴黎辉,因为我对他是那样的熟悉,也同样觉得陌生。
“佳琪,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他走到我身边,和我同样看着窗外。
在他站定脚步的那一刻,我转身走进了卧房,“你敢跟进来,先想想后果。”
他伫立在原地没有动作,直到我关上门,并上了锁之后,他的声音才带着一抹悲伤的传了进来,
“你别听别人胡说好不好,我真的不知道任然染会在飞机上,你就不能听我解释一下吗?”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都说不知道了,还用得着解释吗,别在我面前提任然染,你和他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冷冷说道,走到床边,靠在床头,又是一夜。
清早阳光暖洋洋照进房间,外面一层薄薄的白雪,阳光下反射着圣洁的白光,让我想起了那十二米裙摆的婚纱。
我揉了揉额头,将脑袋清空后打开门,一抬头却还是裴黎辉那一脸温柔的笑容。
“佳琪你醒啦,我为你点了早餐,黑椒煎蛋,还有一杯温牛奶,你的最爱,快吃吧,别等一会儿凉了。”裴黎辉客房服务生似的介绍着早餐。
我冷冷一下,“你记错了吧,我的早餐一般的都喜欢豆浆油条。”
“是吗,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每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都吃这些吗?”我嗤笑,却被心中那一份卑微压得有些喘不过气,“那是因为你喜欢不是吗?”
“没关系,我现在可以给你去买。”裴黎辉楞了一下,随即拿上外套春悲出门。
我心中一滞,揪心的疼,“裴黎辉你够了,我爱你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天,我的所有我的一切,现在我不爱你了,你为什么不潇洒离去,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憋过头,不去看他那带着神情的眼眸,“去找任然染吧,别来烦我了,我现在不想见你。”
“好!”裴黎辉沉默了很久最终赌气似的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才离开几天,你会对我改变这么大,任然染是吗,她到底和你说过什么,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她,将所有的一切都说清楚!”
裴黎辉的语速越来越快,说着便走过来扯住我的手向外拉。
被牵动的伤口,再次传来钻心的疼,我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放手!难道我还会傻乎乎的去相信你的鬼话吗?你还想让我亲眼见证你和任然染亲密无间,狼狈为奸的温情一幕吗?”
“我受够了裴黎辉,你别再我面前惺惺作态了好吗?你不在乎我没关系,反正我在你面前永远是那样的卑微,就连让给杂志做专访,我都想要先问问你的意见,因为我在乎你!”
“可是你呢?什么时候将我当作/爱人的,派人调查我,很好啊,我不在乎,毕竟两人在一切本来就是因此公开的嘛。”
“可你又是怎么对待我的呢?任然染去电视台,反将我打成小三的时候,在我最需要的你保护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在英国,还是和任然染在一起,拜托,就算我是香蕉皮,你没法下咽也请将我甩了行吗。”
“我醉酒彻夜未归为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吗,你知道,不但知道,还知道整个过程,可为什么一开始还要对我发火,我就是受气包,还是你可有可无,在你需要恩赐的时候配合你表演的小丑?”
“你凭什么为我决定决定君忆惜,那是我的君忆惜,是我的嫁妆,我信任你才给交给你的,可是呢,你却将它给了任然染,现在爸爸去世了,独家人当方面撕毁了合同,你眼看没戏了,就义无反顾的交出来了吗?”
“可是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我不停的说着,不停的发泄着。
但却可笑的发现,原来他根本没有哪怕是一丁点儿值得去爱的优点。
我的爱原来是那样的卑微,那样的可有可无,甚至可以是乞求。
“怎么不说话了,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这不是你惯用的手段吗?去和吴倩鬼混一夜,给我一个经纪公司,将君忆惜毫不怜惜的给出去,难道就换这一顿早餐吗?那搞大了任然染的肚子,你又该给我什么样的补偿?”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充满了我的胸腔,将胸口的伤口再次出现湿润的感觉,那黏糊糊温热的液体,像是从心房直接溢出来的一样,渐渐抽空我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