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的房间里,那哀叫声,整晚不停。 …… 上了车,她唇色发白,身子不断颤抖着,手心到脚底都是冰寒。 “怎么这么凉。” 他掌心的温度将她的手包裹住时,慕暖几乎是惊恐地抽回自己的手,满目慌张,似乎眼前这个男人,是个可怕的豺狼虎豹,她无法接受,即便知道,是因为她,慕夜白才会那样对赵董。 慕夜白深瞳暗了暗,单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气息与她贴近,声音暗哑却不失冷凛—— “不许怕我。” 这是命令,是要求。 她总是怕他惧他,越是如此,慕夜白就越要她去接受。 慕暖深深屏住呼吸,脑海中回想起来的,是曾经乔嫤对她说过的一句话: ——你真的了解他么? 当时的她,还不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可现在,她懂了。 自以为很了解这个男人,可今晚才发现,自己的认知太小太小了。 他,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和可怕。 被他这样一句话,她眼中就盈了泪光,像是被吓到无措的孩子,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一时间,没了任何的思绪。 慕夜白睨着女孩委屈中又隐隐带着的惊慌,心下一沉,几分无可奈何的抚上她的脸颊—— “我没在凶你,别哭。” 都十八岁了,还当自己是八岁的女孩啊,爱哭鼻子这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呢。 慕暖,你就是他命中的劫数吧,凶不得,只想捧在手心里宠着。 偏偏,你又只想着逃离。 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慕夜白的手机在震动,是裴听风打来的。 “你现在快点过来医院!” 慕暖隔在一定距离,却也听到了裴听风的声音,少有的急促,是怎么了吗? “嗯?” 男人眸色淡淡,不以为然。 “乔嫤出车祸了!” 车祸……慕暖在听到这话时,眸子颤了颤,而男人依旧云淡风轻之态,没再说别的,挂了裴听风的电话。 “乔嫤怎么了?” 慕暖以为是自己幻听,要求证一次。 “没什么,回去。” 司机听了他的话后,便启动了车子。 倒是慕暖,嘴巴微微张开,脸上布满困惑,她刚才明明听到了裴听风说,乔嫤出车祸了! 可是这个男人,根本不为所动,就好像—— 那是理所应当会发生的事情一般! “我们不去医院吗?” 这,真的是慕夜白吗? “为什么要去,嗯?”‘ 慕夜白将女孩抱在怀里,嗓音喑哑却透着轻浮之意,似乎她说了什么好笑的话,让他见笑了。 为什么要去……为什么不去呢? “暖暖,你不喜欢她,何必在乎她的生死。” “我……” 他的一句话,她竟无言以对。 乔嫤是她的谁啊,不是亲人,不是朋友,甚至……她讨厌那个女人。 慕夜白说的对,那女人是死是说,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可是—— “她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可以……” 乔嫤跟了他那么多年,如今生死之间,慕夜白就只有一句,何必在乎她的生死? “嘘——”男人骨节分明的食指抵住她的唇瓣,在她耳边低笑出声—— “说错了,我的女人,只有你。” 现在,以后,都会只有她一人。 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宣告自己以后对这个女人的忠诚呢? 那那个女人,是不是该高兴呢? 但慕暖现在感觉不到丝毫的愉悦,反而是恐惧与冷寒,将她缠绕住,包围住,几乎快要让她不能呼吸,直至窒息。 几乎是无意识的,那几个字脱口而出—— “可我不愿做你的女人……” 她不愿,不愿做那个唯一。 也不愿,永远陪着这个疯子。 慕夜白狭长深谙的眸子蓦地一暗,扣在女人腰身上的手用了几分力度,狠狠的按住她,下一刻欺身而上,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腿上。 “暖暖,你说不愿,嗯?” “……” 慕暖蓦地睁大眼睛意识到什么,却是接下来的话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就听到他那阴鸷至极的声音低低传来—— “我现在,就好好疼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