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她是谁,她在哪,她要干什么。
很想好好问一问,但真的太困,她就靠在那边,又睡着了。
那时所有的女童都愣愣的看着她,难以置信。
当然,睡梦里面的她是不知道的。
总之,一觉醒来,好像整个天地都变了。
阳光暖暖照着,风也清朗干爽。
而且有人告诉她,她所畏惧害怕的那些人,全都死了。
死了……
这个钱千千以前已经麻木的词,却让她一瞬觉得像是初春的山野,所有的花儿草木都蓬勃从冬日里的霜寒中苏醒。
明明,这是个不好的词嘛。
反正,也不管了,等那些妇人们从山上回来,她们又饱餐了一顿,然后便是下山。
穿过泥径,越过山坟,淌过水泽,走过战墙。
众人齐心协力。
当脚步踏上山脚草地时,她们激动的抱在了一起。
是啊,这是离开,不是逃走。
她们光明正大,昂头挺胸。
钱千千不知道具体经过,但却知道一切与阿梨有关。
一路走来,所有人都或背或抱着一堆东西。
唯独阿梨一身轻松,支着树杖,缓缓跟在后面,东看看西望望,不知在想什么。
“千千。”凤姨走来说道。
梁氏和余妈跟在她后面。
钱千千抬起头:“凤姨。”
“你去那边一起煎药,我同阿梨有些话说。”
“哦……”
钱千千爬起,又觉有些不舍,好不容易停下歇脚,想来找阿梨问问话的呢。
“阿梨。”凤姨在旁边石头上坐下。
夏昭衣站起身,笑眯眯的看着她们:“嗯?”
凤姨和梁氏她们看了眼,问道:“你说的那位侠士,他人呢?”
“走啦。”
“走了?”
“对啊,走了。”
凤姨眉头轻蹙:“他怎就走了,我们都还没有对他叩谢一拜啊。”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嘛。”
“这么奇怪。”梁氏咕哝。
“大侠,”夏昭衣笑道,“不都是这样吗?”
余妈轻声道:“可总是觉得,要好好谢一谢这位侠士。”
“等出了这里,我要北上了,”夏昭衣说道,“你们到时候没能找到我,不要担心。”
凤姨一愣:“你不与我们一起?”
“嗯。”
“你一个小女童的,你一个人要去哪?你不怕被人拐了,然后又被卖给这些刀尖上过生活的?”梁氏叫道。
“是啊,阿梨,你只身一人多不方便,你跟我们一起吧,我们打算去买个庄子,再盘个铺子。”余妈道。
“不了,”夏昭衣敛了笑,抬眸看向北方,眼神变得悠远,“我得回家。”
归心似箭,似箭归心。
她满脑子都在想二哥已经如何了,定国公府又如何了。
还有,离开那山寨后,她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去做。
想到这,夏昭衣的心微微生出酸涩,逐渐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