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两个的,”曹氏伸手扶额,气得头晕,“气死我了,真的气死我了。”
丁凤安抚着她,边抬头朝宋倾堂离开的方向看去,心里面不安至极点。
如若真如宋倾堂所说的那样,曹幼匀真在信里面挑衅了,那么这件事情一旦事发,曹家必定要受牵累的。
这可怎么办。
………………
与淮周街清冷寂静,学子绕道而行不同,其他几大街道皆人往人来,车水马龙。
京城第一医馆平安堂的药柜前,学徒看着手里的药单,摇头说道:“不行啊,小姑娘,你这个药方,我们这里抓不了。”
“为什么呢?”夏昭衣问道。
“这几个药材要的份量太多了,我们这里不能给。”学徒将药单递回去。
夏昭衣接过来,想了想,说道:“那,你看这样可以吗,你们抓一些给我,剩下的我去其他药铺里面抓。”
学徒笑笑,没理了,看向其他人:“下一个。”
夏昭衣拿着药方,没有马上走,在这边一直站着,边看其他人抓药。
几个学徒忙活了好一阵,看到她还是不肯走,过来打发她了。
离开医馆,夏昭衣没有马上离开,在心里面估算着一连串的数字。
一个人影忽然蹿来:“阿梨!”
夏昭衣一顿,回头看去。
铁柱拄着根拐杖,手里边还拿着碗,笑呵呵的说道:“真是你啊。”
夏昭衣笑笑。
“你生病了?”铁柱看着夏昭衣的药方。
夏昭衣不置可否,反问道:“你还在京城呢?”
“是呀,不在京城,我也不知道去哪好,”说着,铁柱压低声音,贼兮兮的说道,“阿梨,你还要消息不,我卖给你啊?”
“好,”夏昭衣说道,“边走边说吧。”
“嗯嗯。”
街上很多人,鲜少能看到人笑,或行色匆匆,大步赶路,或慢步走着,却长吁短叹。
铁柱觉得自己应该是这条街上心情最好的,他找了阿梨很久,甚至每天都要去惠平当铺那守着,但迟迟没有等到,为此还失落了好一阵子。
等身边人少了些,铁柱才低声说道:“阿梨,昨夜街头那些事,你应该听说了吧,一口大棺材呢,还有好多亲军京卫死了。”
“嗯,”夏昭衣点头,“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我不知道。”铁柱当即摇头,一本正经的。
“噗。”夏昭衣一笑。
“我想说的是,昨夜这件事情太轰动了,以至于盖过了另外一件事情,而那件事情,我才觉得有些可怕。”铁柱道。
“嗯?另外一件?”
“昨天晚上,皇上派人带走了好些书院里的教书先生呢!”铁柱肃容道,“而且据我所知,这件事情同我之前对你说过的一件事情有关。”
“教书先生被带走?”夏昭衣说道,这件事情她的确不知道,今日醒来,到处都在议论的是昨夜出现的那口棺材,以及被活活射死的五十多个亲军京卫,她想过要去查一查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