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潘平问道。
中年男人舔了下唇瓣,指指外边:“我,我被人跟踪了,是之前杀那些乞丐的人,所以我就跑进来了……”
郭庭一顿,看向杨冠仙。
杨冠仙转向身后几个男人,说道:“去看看。”
“是。”
“三弟,”杨冠仙再看向杨长军,“把这人绑起来。”
“别,别啊!”中年男人惊道,“绑我干什么,我是好人……唔唔……”
嘴巴被一把捂住,杨长军和杨冠仙一样的体型,大腹便便,但是他的肉差不多都长力气去了,轻而易举就将个头同样不小的中年男人给举起来,捂着嘴巴往后院带去。
“不小心撞进来也不好意思咯,”杨冠仙朝楼上走去,边走边嘀咕,“哪里不好走,来我这。”
更何况,跟着他的人也未必是那些什么杀乞丐的人,搞不好此人是个赌徒或者被仇家寻仇的人,他这样跑进来,也直接把麻烦给带来了,两边人一个都别想跑。
进了书房,潘平将路千海被送去官府之后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下。
昨夜收到赵琙的信后,他们挑了个最晚的时间去定国公府。
定国公府太大,他们分头去找,结果因为杨冠仙和杨长军长得一样,横冲直闯的路千海本就脆弱的神经被彻底绷断,疯了。
“他也活不了多久了,”郭庭说道,“这样被活生生吓疯,于他也不知道是够还是不够。”
杨冠仙摇头:“远远不够。”
书房的门被推开,杨长军走入进来,急急道:“大哥!”
众人回过头去,却见杨长军半个身子都是血。
“你没事吧?”众人赶紧起身过去。
“不是我的血,”杨长军忙说道,“是那男人的,我们把他抓了回来,他一得自由便以最快速度自杀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自杀?”杨冠仙一愣。
“你看这个,”杨长军递来一物,“快看!”
是一些碎银,还有一支尖镖,尖镖用一块干布包裹着,上边的色泽在烛光下幽绿,极不自然。
杨冠仙伸手去接,潘平忙按住他的胳膊:“当心,可能有毒。”
“嗯。”杨冠仙应道,小心握住干布。
不过他看的也不是这只镖,看的是这块干布。
将镖扔在了书案上的墨碗里,杨冠仙将干布小心在桌上摊开,避开上面的毒液。
“怎么了,杨兄。”潘平不解问道。
“这块布,”杨冠仙仔细借着烛光端详,说道,“不是我们的。”
“这当然不是我们的。”潘平皱眉说道。
“不是,我说的是,不是我们中原的,”杨冠仙手指在干布旁边摩挲着,说道,“技术是从我们这学的,学过去后有一些改变,但还是能看得出不同,还有上边的这个花纹……”
说着,杨冠仙忽的回身,走去多宝阁上边取下一个精致的小木匣子。
小木匣子里装着的是他二弟杨长山从北境令人带回来的一块木牌符令,因为知道杨冠仙就好这口。
杨冠仙将木牌符令搁在桌上,将装木牌的小锦囊同这块布一同比对。
“看!”杨冠仙兴奋的说道,“是不是很像,这针线的走势和布料的花纹。”
“所以说,”郭庭抬头说道,“此人极有可能不是中原人?”
“应是北元来的,而且我三弟说了,他自杀的时候一点犹豫都没有,你们觉得会是什么可能?”杨冠仙说道。
潘平略作沉思,说道:“训练有素,深藏秘密。”
“对,”杨冠仙放下手里的布和锦囊往外边走去,“走,咱去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