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旁惊呼响起。
沈谙抬眉,直起身子朝前边看去。
一座巨大的石室,非常大,与其说是石室,不如说是宫殿,仅凭他手中火把,甚至连两边墙壁都难以看到。
被沈谙烫了两下的老鼠吱吱叫着,翻身跑了。
前方一片幽黑,空旷无边,黑暗里面可以听得到很多细细碎碎的声音,那动静,是老鼠。
“好多!”柔姑说道,“可是,这怎么可能?它们哪来的?吃什么?”
这个地方存在腐物的可能性太少,而植物,这么大的荒荒深殿里,哪有阳光,即便有不需要阳光生长的食物,也完全供养不了这么多老鼠,尤其是这些老鼠的个头,俨然伙食非常好。
“而且冬天了,”沈谙皱眉,“冬日极少能见到鼠群。”
“公子,先不要再往里面了,我将石门关好,你先休息吧。”柔姑不安的说道。
沈谙没有说话,目光望着幽深黑暗。
等了好久,柔姑低低催促:“公子……”
“好,”沈谙点头,“回去吧。”
回过身来,他的目光重又往后面看去,心里面隐隐一股不安,非常强烈。
在柔姑将石门半掩回来之时,与她相隔近一里的山体外,夏昭衣推开了一道石门。
她寻了良久,没有找到可以供她从索桥上滑过去的木板或长布,便干脆不寻了,沿着石阶一直往下,走到了底。
出乎夏昭衣预料,上下共六层索桥,上面四层毁坏的厉害,最底下一层要稍微好些。
她沿着索桥走来,在第一个平台落脚,便看到了这道石门。
石门在崖壁上,是半掩着的,她推动起来毫不费力。
里边空气混浊,一股浓郁霉味,夏昭衣抽出帕子蒙在脸上,提着小油球灯朝里面走去。
很窄很窄的甬道,越往里面,越加宽阔。
前方出现往上的台阶,台墀石砖平滑,非常工整。
在台阶口,她发现了一个远高于她,甚至是远高于成年壮汉的灯座。
夏昭衣看了下地形,踩着高地跃起,而后一脚蹬在墙上,轻而易举上去了,摸出火折子时一顿,这灯座,竟有半壶油。
将灯点亮,夏昭衣跳下来,有些纳罕的抬眸望着灯盏。
灯油长期暴露,是会挥发掉的。
夏昭衣抬眸朝其他地方望去。
这个地方,近些年有人来过?
灯火所照亮之处,墙壁古老斑驳,满是尘埃,另外一边也有灯座,台阶往上,每隔一段距离皆会有。
夏昭衣又上了几处灯台去望,一些灯油较多,一些干枯无色泽。
看来真的有人来过,会是谁呢?
元禾宗门的人?
附近的村民?
罢了,先不想了,她先去找沈冽。
沈冽已经沿着沈谙所行的路,去往排水口了。
进去后需得弓着身子,他手里拿着被沈谙手下们所弃掉的火把,从排水口出来后站在宽敞的甬道上,四周一片漆黑,分不清是哪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