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路上多加小心。”
“嗯!”杜轩点头,牵了马转身离开,似是想到什么,又回过身来,说道,“对了,阿梨好像回离岭了,她在这一共住了四个月不到,来这似乎来寻人的。”
沈冽对此不急,本想等他回来再问,闻言说道:“寻谁?”
“一个老头子,也不知道是谁,他们两口子见到那老头子的时候,两只眼睛都青了,听说是阿梨打的……“
沈冽挑眉:“阿梨打人?”
“对……”
沈冽点点头:“那可能是他该打。”
“呃,这个嘛……”
“寻到了,所以离开了,”沈冽说道,“而我们恰好错过了。”
“不不不,”杜轩忙道,“少爷,我们能寻到这里来,就是缘分。”
“……我何曾说过一时错过便是无缘?”沈冽说道。
“呃……”
“快走快走,”戴豫叫道,“早去早回,我陪少爷再待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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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轩去的很快,人手也很容易被他找到,他这些年专司这块内容,非常熟练。
随后他便去购置货物,以及买些东西,打算送给左邻右舍。
沈冽和戴豫在桃林待了一阵,随后牵着马儿,沿着江畔信步去往山上。
惠风和畅,他们走得缓慢,沿路遇上不少务农之人,见到沈冽都不由侧目多望几眼。
对这些人的目光和打量,沈冽算不上温和,但也不冷漠疏离。
杜轩处理完这些事情回来,天色仍很早,沈冽不需要原户主两口子马上搬离,但因为他们才搬入进去不久,东西都未搬回来,收到钱了,立即自行打包离开。
空荡荡的屋宅,什么都没有,四周桃花烂漫,水声潺潺,颇是宁和。
直到黄昏,杜轩购置好的那些东西才被送来,都是熟练的能手,主卧和书房,客房,皆被装饰妥当。
不过当夜沈冽并未睡在这里,而是去城中寻了一个客栈。
此后两日皆如此,白日来此游山玩水,随意寻户农家,吃些主人做的菜式,晚上便又回城里。
日子难得清闲,甚至自在到令人不想回广骓去面对那些浑杂风雨。
第三日,终究是要回去。
杜轩将房屋交由刘大婶看管和打理,每三日来清洁一次即可,他会每个月派人过来给刘大婶结算工钱。
刘大婶喜出望外,之前夏姑娘搬走,她少了笔不少的收入,如此又给填上了。
杜轩又留了联络地址给刘大婶,是睦州南安县的昭通钱庄。
原是开钱庄的,莫怪这般有钱,刘大婶细心将地址收好,称若遇上什么,一定第一时间联络。
杜轩又交代她,此事不能告诉别人,若是有人来这边寻人,皆说不知道,只说此房子已被人买走。
刘大婶心中早便知道不论是夏姑娘,还是面前这个沈公子,皆都不是寻常之人,连声点头,称记下了。
当夜,沈冽赶回广骓,季令德已葬下,凶手仍未找出,同时发生了一件事情,几乎要将整个广骓推向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