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眼看那些人全部走光,陶因鹤大怒,调转马头想绕开,对方却似先有预感,忽然一枪朝他坐骑的马臀刺来。
陶因鹤大惊,仿佛自己的屁股被刺中。
他“啊”一声大叫,整个臀部离马而起,周身力量全踩在了马镫上。
同时,他的坐骑已疯了一样,直冲而去。
“将军!”
“将军!!”
他的手下们登时大叫。
陶因鹤迅速去安抚和尝试控制坐骑,边于混乱里回头看向后面。
忽然,他清晰的发现一件事。
只剩这个年轻男子一个人了。
对方的人全走了,就,就他一个人!
年轻男子身姿俊秀颀长,于马背上矫健灵活,纵马疾驰如履平地,转瞬又挡下三人。
陶因鹤瞪大了眼睛。
他方才冲手下们大叫,要拦住那些人。
结果,是对方一个人,将他们十一人全部拦下!
这时,还没能被他安抚下来的马儿忽然踩中了他们自己所挖的壕沟。
陶因鹤忙回过头来,睁大眼睛,又是一声大叫,而后在手下们一连串的惊呼声中,从马背上滚了下去。
过硬的作战经验,让他在坠马途中第一时间保护好自己的脖颈和颈椎,避开要害处,所以没有当场毙命。
手下们一哄而上,将他扶起,陶因鹤回过头去,愣愣看着已离得很远很远的那抹人影。
这么强的战将,当世不多,这些年名声大噪的钱奉荣或许都不行,因为他不善骑术。
剩下的,吕眉晖,洪元杰,毕应或许可以。
又或者,是数年前的沈冽,李骁,包速唯,他们应也可以。
眼前这个,不知是何人。
乱世,果真是英杰辈出。
被陶因鹤派去喊人的很快集结了三百兵马赶回。
扑了个空。
闻声而来的,还有赵唐和朱培。
陶因鹤虽没有伤到脖子和颈椎,但是腿骨是结结实实的折了。
手下去找担架,还有人去唤军医过来。
赵唐和朱培听完都不敢置信。
赵唐愣愣看着陶因鹤的腿,再看向今夜随陶因鹤一并出来的几名大将。
陶因鹤等人之所以十余人赶去拦对方五六十人,那是因为他们自认有这样的底气。
论及马术,射术,枪术,还有多年以来的作战经验,他们皆是能在军中制霸的大将。
可是现在,被一个人给拦下了。
只有一个人。
军医还没有到,伤亡人数已经清点统计好,送了上来。
无人亡,四人重伤,其余轻伤。
四人重伤皆是坠马背的,其中之一是陶因鹤。
“以此人的身手,若想要杀人伤人,轻而易举,但是他没有。”赵唐沉声说道。
“他不恋战,只想迅速离开。”陶因鹤说道。
朱培道:“不伤人不杀人,可能不想搅入别人的战事。”
“但是,”赵唐看向陶因鹤,淡淡道,“终归是耻辱,就这样从我们所占据的地盘里跑了,这口气,陶叔能忍?”
陶因鹤皱眉,低声说道:“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