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同时忍不住的,她朝父亲郭鸿博看去一眼。
“戴豫。”沈冽沉声道。
戴豫拽着郭岩川的衣领往扶栏上一把摔去。
女眷们顿然惊呼。
郭岩川的夫人南宫氏吓得跪爬过来求饶。
信是郭岩川给她看的。
说她是女人,要她分析信中口吻,判断阿梨和沈冽之间可有什么。
她看完随手放在书房里,被几个女儿瞧见了。
姑娘们平日在后宅本就清闲,瞧见其他女子写得信,还是写给沈冽的,一时间人人嬉笑起哄,逮着那两封信在争夺嘲弄,大声念着。
郭十一娘确实没有见过信,话传话,话赶话,她从旁人口中得知那闹得满城风雨的阿梨,和沈冽关系暖昧,走得极近。
阿梨是个有大义的好女儿,郭十一娘觉得,她定会看不起沈冽。
但现在,事态的发展超出了她的预估。
郭岩川趴在石拦上,额上破了个口,血水沿着眉骨滑下。
事态的发展,同样超出了他的预估。
“是我!是我拿得!”南宫氏大哭说道,“是我得了这两封信,我看完后未好好收起,被她们撞见了!”
她往地上磕头,哭着说如何得的信,将责任全往身上揽。
郭岩川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说话,由着女人给自己出面。
“信呢。”沈冽问道。
南宫氏噎住,那两封信,早在姑娘们那几日嘻嘻哈哈的你争我夺里不知所踪。
“欺人太甚了!”戴豫叫道,“什么书香世家,你们南宫氏同郭府一样,都是个笑话!”
南宫氏脸色惨白,眼泪一颗颗掉。
“阿梨去年曾到过醉鹿,”沈冽的声音异常冰冷,“她递来得拜帖呢,也被你们戏耍了?”
“我,我不知情,我不知道有她的拜帖。”
“我是喜欢阿梨姑娘的!”郭十一娘叫道,“阿梨姑娘若来,我求之不得,莫说她主动递拜帖,若知道她在哪里,我定天天去寻她!”
“你不要说话。”沈冽寒声说道,未看她一眼。
“拜帖一事,我真的不知情,”南宫氏抹泪,“没有这一回事!”
“……来郭家递拜帖的人那么多,她的拜帖我们未必看到。”郭九娘颤声哭道。
戴豫笑了:“我家少爷的名字,你们岂看不到!”
说着,他揪起郭岩川的头发:“郭三爷,女眷们或真不知情,你呢?”
“是我拦下的!”清脆男音猝然响起。
戴豫一顿,迅速看去。
快步奔来的石头推开人群挤出来,尚还在大口喘气。
他看向沈冽,眼眶通红,唇瓣都在颤:“少,少爷。”
身前空地无人敢进,空地上,年轻男子清俊挺拔地立着。
俊美面庞没有太大神情,但谁都能觉察到他怒张的杀意。
多年不见,陌生如斯。
分明近在眼前,却又离的遥远。
“阿梨姑娘的拜帖,是我偷偷拦下来的!”他大声说道,“府里的人都不知情,若要对付,便对付我!”
说着,他自怀中取出几封信。
“还有另外几封阿梨姑娘的信,我也拦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