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僵持,且不知会僵持到何时,但游州,田大姚和宋致易势必要有场大仗。
房内很安静,只有管事的声音。
说完从信时局,司马悟问起外面局势,管事的有什么说什么。
提及醉鹿之事,一直沉默的楚筝忽道:“沈冽干的?当真是他?”
“是,姑娘,”管事朝她看去,“沈冽当街砍得,众目睽睽,数百双眼睛看着,不会是假。”
“怪了,”楚筝嗤笑,“郭家想必也没想到,他们养了这么久的狗,会反过来咬他们。那,沈冽现在身在何处?”
管事摇头:“这个不知。”
楚筝收回目光,不理了。
司马悟让管事继续说下去,醉鹿的说完了,说到了同渡,而后是盘州,湖州。
无可再说后,司马悟挥手让他下去。
“等等,”楚筝说道,“那个阿梨呢,可有她的消息?”
“便只有衡香那事,她放话出来,要保东平学府。”
“这事我知道,其他的呢?”
管事摇头。
楚筝摆手,让他离开。
房门很轻的被关上,司马悟看向两个同伴。
“先休息吧,”司马悟说道,“好好睡一觉,明日我先去驿馆打探。”
“田大姚的八都军使相聚,来得绝不可能只有我们,”程妙德道,“我们在此人手未必会够,要不要派人去武成军那要些人手?”
司马悟想了想:“暂且不用,太多反而不好隐藏。”
“那好,明日我们分头行动,”程妙德道,“我先去休息。”
“嗯。”
他们话音方落,楚筝抓着她的斗笠起身,抬步离开。
正准备起来的程妙德皱眉,看着被她带上的房门。
“她近来火气越来越大,若说不想来从信,可又是她主动提的。这一路来,咱们二人惹都不敢惹她,偏是她老给我们脸色看。”
“怪我们无能呗,不然还是什么。”司马悟说道。
程妙德呸了声,抓起斗笠,也走了。
玉衡楼是这条烟花巷里面较为不起眼的一座春楼,跟从信几家大知名的春楼无法相比,且因世道缘故,生意更比不上。
楚筝拉开房门出来,去往为她准备的卧室,遥遥听到一个酒坛子被砸碎的声音。
大雨滂沱,但这声酒坛子碎得更响。
远处渐渐响起叫骂声。
听到一个人名,楚筝停下,扶着美人靠朝外望去。
也不知是否听错了,那个人名没有被再提,反倒是刺破暗夜的一声尖叫乍响。
“杀人了!杀人了啊!!”
“那边发生了什么?”程妙德走来说道。
“说是杀人了,”楚筝抱剑而立,“乱世死人多正常,大惊小怪。”
说完,她转身走了。
程妙德听了阵,没人再喊“杀人了”,但场面依旧混乱。
算了,发生什么,明日便会知晓,他便也不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