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眼泪都掉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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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君生金铺报信的士兵,最先去得是官衙。
杜轩他们听闻沈冽和夏昭衣回来后,即可便往卿月阁赶,唯恐招待不周。
路上,他们迎面遇见抬着尸体和白骨往县衙方向而去的城南都卫府的士兵。
待这些士兵离开,没多久,他们又遇见一长列遮着黑布的车笼子。
路边围满看热闹的百姓,冲着过去的尸体和白骨指指点点。
这近十个车笼子,更是引起了大家极大的兴趣。
杜轩不由也走去,拦着人问车笼子里关着得是谁。
潘乡长和几个乡贤跟在车旁,见有人拦车,就要上前去斥,却见为首的队正待他极是恭敬。
队正将城外陈家祠堂前的情况,还有夏昭衣去了陈家旧府并遇袭之事如实叙述。
杜轩抬手掀开黑布一角往里面瞅了几眼。
“他们的弓弩呢?”杜轩问。
潘乡长已看出这是贵人,殷勤道:“老爷,在这边。”
杜轩跟着他去到第三个车笼子,里面没有关人,却塞得满满当当。
不仅有弓弩,陈府墙上那些字画也被他们取下来了。
还有其他房间里面,他们觉得有点用的,能搬得都搬了出来。
此前人人都怕得陈府,在沉寂十年之后,因少女一人执炬入内,而忽然又迎“繁荣”。
说来也怪,他们一群人收拾整理了一整晚,理着理着,好像也没那么怕了。
甚至有人还问,这十年他们在怕个什么劲。
杜轩看向后面的笼子。
潘乡长道:“这些全都是陈府的东西,没有人。”
杜轩点了下头,道:“那些不看了,便自这个笼子里取一架弩机出来,我带回去看看。”
“这……”潘乡长犹豫。
队正闻言,却立即摘钥匙过来,打开了笼子。
长队离开,杜轩看向叶正手里捧着的弩机,这分量,着实不轻。
“欸?”杜轩的目光落在弩机角落里的一个奇怪图纹上。
“嗯?”武少宁和叶正也看去。
“这个图纹……”杜轩手指伸去,“怎么有点熟悉。”
“熟悉?”叶正道。
“你一说,我好像也有这个感觉。”武少宁看着它道。
“好像有点……像沈谙那厮这些寄给少爷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图纹。”杜轩道。
“不对!”武少宁浓眉一皱,“我想起来了,这像是地图!”
“地图?”杜轩朝他看去。
“我们从游州回来的地图,陶安岭那一片!”
杜轩想起来了:“是很像,不过跟沈谙的那些图纹也有相似之处!”
“沈谙应该知道不少,可他什么都不说。”叶正微怒。
“他就是不坦诚,”杜轩沉了口气,“那厮早年压根不把少爷当人看,偏少爷还信什么兄弟情深,我就没见过哪家兄弟天天让人入险境的!”
说罢,杜轩一惊:“不成,若是真与陶安岭有关,不定少爷和阿梨姑娘便要去陶安岭一走,那我们打算放话给侯睿要去陶安岭,岂不是……”
武少宁失笑:“我这就去把卫东佑喊回来!”
“去去去,快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