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和猫。
在一连串的犬吠声中,外面传来许多人声。
当确定响声出自哪一户后,人声反而渐渐小了。
人群讨论要不要进去看看,一面想进去捉贼,一面又不敢沾染上这户。
最后,一位老者压低着声音道:“散了散了,便都散了!能偷的早被偷光了,这空宅子还有什么可偷的?真要有,说不定也是那种……”
他抬手在自己的脖子前面比了一刀:“和杀头有关的!”
四周的人倒吸一口气。
一人道:“那,咱们要不要去报官?”
旁人在他的肩膀上一撞:“你傻啊!干嘛给自己惹事?”
“是啊,现在这么累,好不容易轮到我睡个觉,还得跑去官府呐?”
“你少挣点不就不累了,天天抢着活干,又没人逼你!”
“就是!”
……
人群低声吵开,夏昭衣无声在他们身后的角落里止步,一双清澈明眸冰冷地打量他们。
没多久,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走了,最终所有人都离开。
夏昭衣的目光停留在三个背影上,与周边街坊并无二致的朴素打扮,脸庞被晒得黄黑,手上也有不少干活磨出来的茧子。
但一些练外家功夫所留下的习惯是不会变的,比如稳扎稳打的结实下盘。
还有他们刚才表现出来得沉默,似事不关己,目光却又频频投向宅子与宅子四周。
犬吠声还在继续。
人群四散,各回各家,这三人也推开自己的院子。
主宅后堂亮着两盏烛灯,几幅高挂的字画下,一个老人端坐着,一个少年站在他身后,正在给他按摩肩背。
窗外晚风徐来,老人垂挂着的袖子缓缓飘起,烛灯的光影下,空落落的。
三人进屋后,意外看到后边的烛台。
为首的男人进来,恭声道:“师尊,您起来了。”
老人朝他们看去,道:“可有发现?”
三人摇头:“没有,那屋子黑黢黢的,周围邻里怕惹事,都不愿进去。”
老人道:“很好,如此,你们将她引来了。”
三人一惊:“什么?”
“我们将谁引来了?!”
老人慢声道:“我们设铃铛在那,目的无非是听那无意间的一声响,可是刚才,那是一串响。”
老人转头看向敞开着的窗扇:“一串响,说明什么呢?”
一人道:“此人先一步发现了铃铛的绳子?”
“是你吗?”老人忽然扬声道,“离岭之女。”
三人顿觉头皮发麻,朝周围望去。
后院门外,夏昭衣双手抄胸,清瘦单薄的嵴背倚着身后的石墙,本想偷听,岂料被抓现行,她一笑,脆声道:“是你吗?封文升。”
所有人顿时看向木门,屋内三人立即护在老人跟前。
在老人后面捶背的小少年也浑身戒备。
封文升冷冷笑了:“看来我这竹州口音,着实好认。”
少女的声音传来:“那么,你是怎么猜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