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家不好过,张家又何尝不是仰人鼻息呢。
在男子带着蒋氏族谱迈出桃春楼的同时,河京御街的双燕阙,小少年推着一个没有胳膊的瘦弱男人出现,轮椅磕磕绊绊,翻上双燕阙大堂。
因是乐器坊,大堂内温雅清和,多为竹制乐器。
双燕阙的关掌柜迎出来,恭敬道:“阁下可是封文升老前辈?”
小少年左右望了圈,叫道:“那女子呢?要我们前来,她怎不来亲自相迎?”
关掌柜笑道:“且等且等,关某这便去请。”
他令身旁伙计送来茶水,而后快步往后堂去。
一墙之隔的小偏厅里,牧亭煜侧头问顾老宗主:“师父,他可是?”
顾老宗主摇头:“我虽未见过封文升,但此人显然不是。”
关掌柜恰好进来,闻言道:“老宗主何以见得他不是?”
“他有手。”顾老宗主说道。
牧亭煜和关掌柜一愣,同时看去。
男子太瘦,衣裳又宽,藏下两只瘦骨嶙峋的胳膊,的确不在话下。
顾老宗主声音变冷:“还有他这轮椅扶手,可藏暗器。”
牧亭煜仔细观察一阵,叹道:“阿梨施主料事如神,果然不需要准备人手,挖地即可。”
关掌柜道:“那么,是现在行动,还是……”
顾老宗主点头:“动手吧。”
“好!”
关掌柜离开后,顾老宗主看向牧亭煜:“爱徒,你也去准备吧。”
牧亭煜恭声道:“是,师父。”
伴随他的话音落下,关掌柜在外扳动机关,那耐心等着少女出现的“封文升”和小少年惊呼一声,往下跌了三尺。
小少年的腰肢撞在了石墙上,痛得皱脸。
“封文升”的轮椅则被塌陷的地板卡得不上不下,慌乱之中,他触发了机关,嗖嗖数十道箭失,直接射在了天花板上,掉下来许多尘埃。
牧亭煜看了看他们,道:“师父,徒儿要去审人了,师父可有什么交代吗?徒儿审人习惯用刑,最轻也得断几根手指,所以……”
顾老宗主摸了摸长须:“他们既怀着杀人之心而来,那么,你便也不需要仁慈。”
牧亭煜的眼睛一下亮了:“是!”
就连离去的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