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刘栓旺枕边,然后不顾刘栓旺两人的挽留,急匆匆的走了。
把刘英送走后,刘杨氏回了屋,坐在刘栓旺床前,忍不住的就掉了泪。
刘栓旺知道刘杨氏这是觉着委屈,便安慰她道:“你认识大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还不了解她吗?她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嘴上叨叨你,其实心里还是很疼你的,要不然,她也不会给咱留钱。”
刘栓旺说完,将枕边的钱拿起来递给刘杨氏,“大姐家也不宽裕,这二十文钱,也不知道她是攒了多长时间才攒下的。”
刘英每次过来,都会或多或少的给些钱,刘杨氏知道这是刘英心疼他们,刘杨氏也知道刘英是个好人,可她那张嘴,真是让人有些受不了。
刘杨氏将钱接了,抹了一把眼睛道:“我知道大姐对咱们好,可是无缘无故的,就说我起了啥歪心思,这不是冤枉我吗?
再说了,我就是再愚笨,可我看人还没有看走眼过,人家边四娘可是个清清白白的正经人,自从跟她认识后,人家娘儿两个就处处帮衬咱们,这样的好人还叫我跟人家断了来往,那我以后就干脆躲在家里哪儿不去,只一门儿心思等死算了。”
“大姐肯定是从娘那边过来的,娘那张嘴,能说边四娘啥好话吗?所以你呀,也别把大姐的话放在心上,你以后该干啥还干啥,大姐又不常来,她还真能把你管死啊。不过大姐今天的话倒是提醒了我。”
刘杨氏爬到床头,把床头的木箱子打开,把那二十文钱放了进去。
“大姐提醒你啥了?”
刘栓旺看向刘杨氏,“小娟,我在这床上瘫了三四年了,这三四年里,你吃了不少的苦,要是没有你撑着这个家,这个家早就散了。”
“好好的你说这个干啥?”
“小娟,以前吧我光觉着我自己命苦,一个大老爷们儿,就这么在床上躺上一辈子,吃喝拉撒都得靠别人伺候,一想起这个,我就觉着我窝囊,我命苦。
可是我都忘了,要论起来,你比我要苦的多,虽然有男人,可男人却是个废物,想倚靠也倚靠不了,啥事都是只能自己咬牙硬撑着。”
“今儿个你咋这么奇怪,一直说这些话干啥?”
“小娟,今儿个大姐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我不能这么一直拖着你,你还不算老,若是离开了我这个累赘,你还有机会找个好人家嫁了,再生个一儿半女的,象大姐说的那样,那就是齐齐整整的一家人,等你以后老了,身边也能有个倚靠。”
刘杨氏平静地看向刘栓旺,“依你的意思,是要休了我?”
“你又没啥过错,我为啥要休你?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俩和离,娘跟大姐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说这都是我自己的意思,到时候你拿了和离书,你就不再是老刘家的人了,她们除了对你唠叨上两句,也不敢对你咋样。”
“你是不是觉着我跟大姐说的那样,已经起了二心?”
“如果觉得你是起了二心,我会休了你,而不是跟你和离。”
刘杨氏依然很平静,“那你说,我去找谁写和离书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