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空,心里的火气更大了,指着刘张氏的鼻子骂道,“你也知道崔顺是山草的姑父啊,你也知道山草这么做等于是在拆翠儿的家啊,既然你啥都知道,你干啥还教唆着山草那么干,翠儿她是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跟她过不去,非得把她逼死了你才好受!”
“唉哟娘,你这话可真是冤枉我了,我确实是没多久才知道,你说我要早知道有这种事,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把山草送到崔家去啊,等我知道的时候,山草的身子已经都给了崔顺了,我还能说啥?
娘啊,你是不知道,就为了这个事,这两天我是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我一直想跟你说来着,我就是不知道咋跟你开这个口,我就怕你听了,再气出个好歹来,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我还不得被山梁他爹活活打死啊。”
“那你说眼下该咋办?叫崔顺把翠儿给休了,给你闺女让位置?还是叫山草给崔顺当个妾室?姑侄俩侍候一个男人?唉哟我的老天爷啊,这要羞死个祖宗先人了,我以后哪还有脸在靠山村待了啊。”
“娘,事到如今,怎么着也得想个法子出来吧。”
“我能有啥法子,你自己惹来的麻烦事,你自个儿想法子去,别来问我。”
刘张氏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有吭声,眼光却一直在刘方氏和还坐在地上的刘英身上扫来扫去。
按理来说,刘张氏应该去扶一下刘英的,可刘张氏就是不想去扶她:一个已经嫁出去的闺女,天天跑娘家来管东管西,实在是招人厌,就叫她在地上坐一会儿吧,要是着了凉感染了风寒就更好了,叫她在床上躺个十天半月的,看她还有没有那个精力管闲事。
刘方氏哭喊了一阵,心里的那股火发泄的差不多了,她也觉着累了,这才慢慢的安静了下来,看了一眼还坐在地上发愣的刘英,没好气地说道,“你还坐在地上干啥?还不快起来想个法子。”
刘英觉得心里头跟有个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堵得她气儿都快要喘不上来了。
她真想哭上一场,可她又觉着哭不出来。
就觉和身上绵软得已经没了一丝力气。
她从地上站起来,摇晃着走到了凳子前,然后就一下子瘫到了上面。
“你倒是说句话啊,平日里看你也能说会道的,这会儿咋就成个哑巴了?”
刘英没有吭声,她怕她一吭声,就会忍不住扑过去,把刘张氏摁到地上,扒开刘张氏的心看看她的心到底是啥做的,咋就那么不知羞耻呢。
刘方氏见刘英坐在那儿也不吭声,气得擂着床板道,“这事儿还不都是你挑起来的?你可倒好,坐在那儿又不吭声了,你这不是成心想要气死我吗?”
刘张氏觉着时机已到,这才装出一幅怯怯懦懦的样子开口道,“娘,我说两句行不行?”
刘方氏瞪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娘,这事儿既然已经出来了,再生气它也回不去了,不管咋说,咱还得往前看,往好了看,娘你说是不是?”
刘方氏抬高了声音,怒道,“你觉着这还是好事?”
“娘,你先别急,你听我说。娘,刚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我这心里头也跟娘一样生气,难受,觉着是山草害了翠儿,可后来我仔细想了想,娘,这事儿要换个方式来看,说不定山草还是帮了翠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