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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竟他年纪大了,不想管那么多闲事了。
可今儿个刚好叫他碰上了,他现在又正好在刘栓旺家附近,他要是转身回家的话也不大好看,再加上他心里头还怪可怜刘栓旺两口子的,所以他就过来管这件闲事了。
老三爷威严地扫视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停留到了刘方氏的身上。
“山根娘,你也一把年纪的人了,村里也有不少人管你叫伯娘叫婶子的,可你看看你自个儿,有一点伯娘或婶子的样子吗?动不动就坐到地上撒泼哭闹,你都不嫌丢人的慌?”
老三爷一直都看不惯刘方氏的所作所为,所以这番话说的相当的不留情面,要是换了旁人,肯定会羞得满脸通红,然后赶紧走人。
可刘方氏她不是一般人啊,所以她听了老三爷的话,她不但没有走人,她还向老三爷哭诉道,“老三爷,今儿个这事,你确实不能怪我啊,你说老二媳妇她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我一个当娘的,我要是还躲到家里头装不知道,我还配当这个娘吗?
你说我家老大走了,老三又是个不管事儿的,我要是再不给老二出头,我家老二不是要当一辈子的冤大头了吗?”
“本来啥事儿都没有,叫你一搅和,立马就变成大事了!你说栓旺有后了,你这个当娘的,难道不应该跟着高兴吗?你这又哭又闹的,嘴里还说些不干不净的话,你这不是寒孩子们的心吗?”
“老三爷,我也不想闹啊,可是老二媳妇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个野种啊,现如今可不光是我们这一门儿丢脸,她丢的可是咱姓刘的脸面啊……”
“你住嘴!我看你嘴上就是缺个把门儿的,啥话都能往外说!野种这种话是能随便说的吗?你是看到她偷人了还是村里谁看见了?没凭没据的,你就往她身上泼脏水,她可是你儿媳妇,你把她泼脏了,你还能干净吗?
再说了,栓旺媳妇是个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胆子比老鼠都小,她有胆做这种事吗?”
“老三爷,这可不是我乱说,我家老二可是在床上瘫了六年了,他要是能留种的话,他早就留了……”
这个时候,刘杨氏已经从刚才的惊恐中清醒了过来,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径直走到了老三爷的跟前,扑通一声给老三爷跪下了。
“老三爷,我跟栓旺情投意合,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可能去做对不住他的事!老三爷,今儿当着您的面,我发个毒誓,要是我这肚子里怀的不是栓旺的孩子,下雨打雷的时候,就叫我被雷劈死,走路的时候一头栽死,洗衣裳的时候,掉到河里淹死!就是死了,也被扔到那十八层地狱去,永世也不得超生!”
古人都是很迷信的,尤其对赌咒发誓这种事,都是看的很重的,要是心里有鬼的话,是不敢发这么毒的誓的。
所以刘杨氏这毒誓一发,那些本来嚼刘杨氏舌根的人,心里那杆秤就开始倒到刘杨氏这边了,都悄悄议论说,看这样子,刘杨氏肚子里确实是刘栓旺的孩子,可能是老天爷看他两口子可怜,所以叫送子娘娘给他们送了一个孩子过来,这也是看他俩都是好人,所以特别给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