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
阮娘心情一落千丈。明明是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林兆和这般发作,也太过分了,两个时辰就是四个小时,叫她跪,十分钟都挺不住,站着两个时辰她也是站过的。跪着岂不是比站着更难受一百倍?
她心里哼笑,盛王爷夫妇俩磋磨人的本事真是同出一脉、如出一辙、不愧夫妻。
她将衣裳胡乱往簸箩里头一放,歪头就躺在一旁。
林兆和虽然不想让她做衣裳了,可见她这般胡乱一放就推到一旁,心里还是隐约的有些不舒服。就对了田妈妈等人道:“还不出去!”
屋里人一下子都悄悄退了下去,齐呼啦的跪在外头。
林兆和挪了炕桌自己靠了过去,低声哄道:“为了外人同我置气?嗯?”
阮娘不肯理他,脑子里头晕乎乎的疲乏着,就闭了眼不说话。
林兆和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去捏她的手,见指头上的针眼还在,心疼道:“你瞧瞧把自己扎的,衣裳就是给人穿的,有绣娘呢,府里整个针线房都是做衣裳的,你若是相不中她们的手艺,我再给你买好的啊!”
从前她小心翼翼的时候,也不见他如此温存,现在她心冷情淡,他却又粘了上来,阮娘心里腻歪,打了个哈欠,摸索着抓了块帕子盖住眼睛,林兆和道:“去床上我陪了睡一会儿?”他其实不困,不过是愿意在她身边消磨时间。
阮娘就嘟囔:“床上冷。”
林兆和笑着喊人,等丫头们起身进来,训道:“这次看姨娘的面子免了处罚,以后还应用心伺候!”众人见阮娘歇着,不敢高声,都低低的谢恩,林兆和便道:“去把被子熏暖了,放两个汤婆子。”
不一会儿床铺弄得热热的了,林兆和亲自检查了,复又亲自来抱阮娘。
放下帐子,又啰嗦道:“瞧瞧你的小脾气儿,是专门来整治我的。”见她仍不开口,便去含她的唇儿,一个劲的厮磨。
阮娘推他,颦了眉头不耐烦道:“叫不叫人睡啊!”
林兆和这会儿高兴,哪怕她是来索债的冤家呢,也不会同她生气,摩挲着她细滑如凝脂的腰身道:“你睡你的。”
阮娘睡醒了,林兆和竟然还没走,掀开帐子,先觉得屋里冷了,林兆和忙将她拢在怀里,扬声叫人进来:“再燃几个碳盆进来。”
田妈妈也带着人送了熏笼上暖着的衣裳过来伺候。两个人重新洗漱了上炕,也就到了午膳十分。
林兆和摸了她的手道:“原来是想着让你出去看灯,这般怕冷又爱睡,出去被冻了可怎么好?”
阮娘听到他说出去,心中微微一动,可立即想到阿哲已经回了陈国,也便没了多少心思。
林兆和见她不感兴趣,本是不想她出门,可她自从小产后便一直郁郁,难有开颜,唯恐她憋出病来,就想哄她出去散散心。偏皇上传了口谕过来,让他去中岳楼,去中岳楼是肯定不能带她去的,就是皇上肯,他还不肯呢。
“明日我先陪你去凤仙楼,咱们在那边吃午饭,晚上你自己看灯,别下楼,有喜欢的叫人给你买上来,我把成云成风都给你留下,若是使唤的不顺手,只管跟我说,我再给你挑好的使唤。”
阮娘疑惑:“你呢?”
林兆和见她问起自己,就笑了起来,“皇上口谕命我明日下午去中岳楼赏灯。”
阮娘点了点头。
小厨房刚送了饭菜上来,正院王妃处命人传话,说找王爷有事商议。
自从失去了孩子,阮娘对王妃的愧疚就全都没有了,只把她做陌路人,东苑的人不敢恨王爷,自然是恨王妃,因此也许久没人在阮娘面前提起王妃。
林兆和看了她一眼,见她面无表情,不确认她是否不高兴,就道:“你先吃着,我晚上回来陪你。”
阮娘点了点头,从善如流的拿起筷子。
等林兆和走了,她才对屋里站着的众人道:“今天的菜做多了,我一个人吃不了,你们搬张桌子来,在底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