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种他吃亏吃大了的感慨。
成云心道,有本事你在你阿姐面前也对我这么凶残啊?对着女人就乖成长毛兔,对着他就变成呲牙咧嘴的大灰老鼠!
陈雾悻悻的要挟了成云,那头有人喊他做事,他这次哼了一声转身走了。
有大圣僧在,没人敢偷听陈郡跟林兆和的对话。
不过大圣僧自己也是十分好奇的。
他觉得陈郡不像是对盛王完全无情,但是呢,这种情爱又有些矛盾,似乎纠缠在一起,没法调和。
陈郡进屋,不是为了单独跟林兆和说话,而是她的情绪快要崩溃了。
尤其是林兆和说的第一句话。
她心里的激愤难以忍住。
那种不被人理解的痛苦狠狠的抓住了她的心。
如果连林兆和都认为是她抛弃了孩子,那这世上还有谁能理解她?
明明是林兆和使诡计,以死相要挟,若早知道这样,她就应该执意抱了孩子走。
而且,将来孩子长大了,会不会也以为是她主动抛下他,离开他?
别人的眼光跟怀疑尚可以强忍,可若是孩子也那样想呢?
想到孩子,她的目光变冷,眼中的泪总算强忍住了。
林兆和进了屋,目光一直盯着她,一眨不眨,见她抬头,刚要微笑,嘴唇还没弯起来,就被她冰冷的神情给冻住了。
“你出来,谁在看着孩子?”她冷冷的问。
林兆和心里一沉,目光缓缓的从她身上掠过,其实刚才他就发现了,她离开才短短两个月,但变化很大,眉目间多了坚毅,还剩下些柔和,却少了在盛王府时候的妩媚,这对他来说,应该算是好事,但若是她的坚毅用来对付他,那滋味就称不上美妙了。
老半天没听见林兆和的回答,陈郡掀起原本半垂的眼皮看他,却发现他也正看着自己,眸子幽暗闪动着不辨情绪的光芒。
“白总管,田妈妈还有成风秋紫,都护卫在他身边……”他一边说话,一边突然往前迈了一步:“我应该叫你阮阮还是喊你陈郡?多日不见,你便是这般对我?利用完了,就过河拆桥么?”
陈郡被他的语气弄得心里很不舒服,她站起来后退一步:“盛王爷还请慎言。我与王爷乃是互利互惠,可称不上是利用。”
林兆和却猛地上前迈出一步,一下子将她拥进怀里,眼中似笑非笑的道:“互利互惠,我倒是极其喜欢这个词,不过阮阮给我的利便是给我一颗泻药?让我拉了三天肚子,嗯?”
陈郡自是不承认,她用胳膊抵住林兆和的胸膛,歪了头道:“什么泻药?我不知道。还有,请放开我!”
“不放!”林兆和语气虽然轻柔,却坚决。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摘了她头顶的帽子,一点点的抚摸她的眉眼,陈郡挣扎了一下,扭头的时候,让他的手指肚擦过了她的唇,留下一道触电般的感觉。
陈郡受惊不轻,极力挣脱,然后情不自禁的用手背去擦自己的嘴唇。
林兆和则趁机将手放在背后,慢慢摩挲回味着那种触感,见她脸色都涨红了,心里更是微微一笑。
陈郡深呼吸了好几下,心里忍不住暗骂,女人天生在气力上就比不过男人,但不表示女人活该就要受欺负,他奶奶的,自己就是最好的例子,明明是受尽委屈,被他一说,反倒自己成了狼心狗肺的人,真是叫人越想越生气,恨不能拿着防狼喷雾照着林兆和一顿好喷再说其他。
又过了一会儿,她才重新武装了自己,冷声问:“王爷此行是来做什么?”
林兆和声音却一下子柔和了下来:“自是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
陈郡心里呸了一声,觉得林兆和真是无耻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