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耽误时间,你先坐下等等。”
陈郡忍不住喷他:“不是你的孩子!”她现在心思已经邪恶了,若是晟哥儿有个闪失,她一定会报复,报复,报复!
先把燕国的钱骗过来,然后买了粮草阻止兵马踏平燕国!把害她孩子的人千刀万剐!
成云见她脸色煞白,也不敢说旁的了,免得小公子没事,再把她吓出病来!
“我去打发人分几路去迎迎王爷。”他道。
陈郡胡乱点头,心里越想越刺痛,越想越后悔,她当初为何要把孩子留给林兆和,哪怕在陈国吃糠咽菜风餐露宿呢,她也不该舍弃了孩子?
谁管林兆和的死活?!
这一刻,她作为母亲,因意识到孩子有可能发生危险,而产生的心中的恶意,足以毁天灭地。
林兆和刚从宫门出来,就接到了成云传来的纸条。
他阴沉着脸看完,然后把纸条团成一团揉在手里,吩咐人:“我骑马回去。”
也亏了此时街上行人不多,他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驿馆。
刚下马就见到了等着驿馆门口的陈郡。
见识了她的冷酷绝情,此刻再见她这幅模样,他的心狠狠的一痛,一颗心像是被人用巨石砸在了泥地里。
原来她有情,不过不是给他。
原来她当初抱了孩子走,是真的不打算再要他了。
林兆和一下子变得心灰意懒,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出奇的沉静:“不是晟哥儿,晟哥儿没事。”
已经快要被担忧给淹没了的陈郡贸然听到这一句,简直犹如听见伦音,她浑身一震,然后就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的下滑,一下子软倒在了驿馆门口的地面上。
成云脚下一动,却又没有动,林兆和只来得及疾步走到她跟前。
陈郡神色疲惫的闭上眼睛彻底的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如同被重物一直碾压着似得,她开口,声音沙哑:“旋之,我好像做了个不好的梦。”
没有听到回音,歪头却看到了林兆和。
她方才才明白过来,自己晕倒前并不是做梦。
林兆和正站在窗前,听到她的声音,再转头,目光中没了往日的温柔,只是平静:“你没事吧?大夫说你惊怒攻心,需要好好休息。还有,把药喝了,你才生产完就受冻,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
陈郡吃力的起身,看见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碗药汤,她伸手拿起来,垂着眼皮一口气喝了。
药极苦。
她的心里也乱得很。
放下药碗,她再开口,声若蚊讷:“王爷,晟哥儿没事,我就放心了,在这里祝王爷一路平安,您路上多保重。”
林兆和却没有高兴起来,他神色依旧灰败,开口的声音带着一股苍凉:“阮娘,是不是只要晟哥儿没事,其他人其他事你都不关心了?”
陈郡一怔,她带了些讶异的抬头,就看见林兆和的眼中有悲哀正往外溢出。
她动了动嘴,心里略带了些慌张的道:“不是的,我,我怕问的多了,惹得王爷不喜。”她还没来得及考虑林兆和究竟是什么意思,就见他上前迈了三步,一下子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逼迫道:“那你问。”
这个要怎么问?问什么?陈郡只觉得稀里糊涂的,是,她只要晟哥儿好好的,她就别无所求,其他的事,她会自己努力,可林兆和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念头闪过,她才又回想起他刚才那句,分明是责怪她冷漠无情,连忙道:“王爷,您这么着急回去,是府里有什么事么?还是燕国那边出了什么事?有没有我能够帮上忙的地方?”
说完就低下了头,声音里头带着连她自己都无法视而不见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