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而是咳嗽一声,对陈郡道:“阮阮你去跟你阿娘说一声,叫她置办几个小菜送来书房,我跟大圣僧还有成云一起用膳。”
陈郡知道他这是故意要支开她,面上答应,出了门,却低声让旋之去传话,自己将耳朵贴在窗户上。
屋里的人都是五感极为灵敏的好不?
大圣僧看了一眼那个投射到窗户上的黑影,忍俊不禁。
他不会去戳破陈郡,成云不敢,这事就只好镇国公这个亲爹出马。
陈郡没听到屋里说话声,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敲击声,刚扭头打算听仔细,就见窗户打开了,她连忙一缩脖子,结果不小心磕到了窗沿上,哎呦一声。
镇国公忙问:“磕到哪儿了?”
陈郡这才发现自己遭到暴露,连忙摆手:“没事,没事,阿爹,我这就走了哈!”慌不择路的抱头鼠窜了。
其实镇国公只是想问成云几句晟哥儿的近况,他顾忌着陈郡的面子,这才没有当面问,却不知道闺女出去大半年,这活泼劲头竟然隐约超过了陈雾。
到了夜间,宋氏从回房的陈煜嘴里听说陈郡傍晚犯蠢的事,笑的合不拢嘴,促狭道:“你说我要是同她讲,把鼻子捏住再偷听,她会不会信以为真?”
陈煜无语的看着自家老婆,深觉自己处在一群逗比当中。
不过宋氏再三追问,他还是心有戚戚的点头:“说不定会信,要不你试试。”
夫妻俩难得见闺女有这么“活泼”的一面,也就是到了今时今日,方才生出掌上有明珠的快活。
毕竟,要是换了陈晨陈雾几个偷听,呵呵,可以问问墙角的竹板。
如大圣僧所说,半夜里头就下开了雪。
陈郡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就披了衣裳起来了。
一开门,凛冽的寒气直冲面门,原本还带了三分迷糊的,立即清醒了过来。
正房那边的门很快开了,陈煜一边嘱咐着宋氏:“你继续歇着吧,这雪看样子问题不大。我先进宫,而后估计就是领着禁卫军检查检查房舍,免得压垮了屋顶。”
等陈煜大步出了院门,陈郡这才走向宋氏:“阿娘。”
宋氏笑着伸手握了她的手:“你怎么醒了?才回来,这床还没认回来吗?”
“那毛病早好了……”,她笑着娇嗔,而后有点担忧的问:“雪要下一天,会把屋顶压坏吗?”
“要是下一天的话,应该不会,进腊月的时候,皇上就命人检查过了京都的宅子,那些年久失修的不叫住人,再说,还有两个时辰天就差不读亮了,大家伙儿也就起来了。”
陈郡微微叹气,阿爹这个镇国公,别说旁人,就是她在燕国,初初听起来觉得威风凛凛,可真正见到了,j就发现,他也是一个人,而且是比普通人还要辛苦的一个人。
到了早上,雪也没停,陈郡又想起昨夜自己偷听不成的事,越发的好奇,便叫旋之去给成云送过年的东西,顺便套话。
成云当然不能说。
却不过旋之胡闹,只好道:“王爷只是又问了几句将军的事。”
旋之在这方面,却还不如陈郡更通透,闻言就道:“风驰,他什么时候回来?他不回来,雷奔整个人都蔫哒哒的了。”
成云心道,我们王爷还蔫哒哒的呢,也没人关心。
不过他还是趁机抓这旋之又问了几句,把他走后的一些事都问清楚之后,这才正色道:“有些事不是我说你,你也正经该多长点心儿,郡主心大,可你也跟着心大,你们俩到底谁照顾谁啊?你要是照顾不来,我就再找个丫头进去照顾郡主……”
旋之白他一眼:“你可拉倒吧,就王爷送来的那俩嬷嬷,已经把姐姐烦的不行了,再说,连你一起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