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大圣僧说独孤峻又孤又独的时候,陈郡还没意识到什么,可现在越想越觉得他危险了,这听听大家描述,分明就是个大杀器啊。
上官云也慢慢的坐了下来,窥着陈郡的脸色,觉得自己把她吓着了,便斟酌着道:“不过你也不用害怕,他年纪还小呢,再说他想兴兵,北魏那边的贵族也不一定会同意……”
陈郡听他说独孤峻年纪小,连忙问:“他多大年纪?上头还有兄弟吗?”
“十一二岁吧,北魏那边男子成亲早,只要有了……,就表示是大人了。”
陈郡刚要问只要有了什么,转念一想明白了,便也不问,只是点了点头。
上官云接着道:“他上头倒是有四五个哥哥,不过这些确实也不得北魏皇上喜欢,都是早早的打发出去,只有他一直养在身边。”
陈郡的心放下一半。她对上官钰儿一点好感也没有,总觉得她嫁去北魏,说不定北魏跟陈的关系就要恶化,当然,上官钰儿要是有那个能量的话。
上官云却来了说话的兴致:“父亲母亲的想法我能够理解,可我不知道为何钰儿怎么变化这么大,她还觉得大家都对不起她,或许你昨天问我的话,我也该回去问问她,这么些年,她也未曾为家里付出什么,也没有赚一两银钱,我们都是只知道从家里索取,却忘了家也是由人组成的,我们一味的索取,必定有人不计回报的付出……”
陈郡泼冷水:“表哥还是别问了,要问,也别说是我问过的话。”
“这是为何?”
“她一句‘你不也没赚回一两银子么’就摆平了,至于我,我不是上官家人,更没资格指点你们啦,我昨天只是随便来了那么一句而已。”她讪讪道。这个时代,大部分贵族们以谈钱为耻,他们觉得自己天生是受供养的一类,将人也划分成几个物种。
陈国目前虽然穷,可也不是没有贵族,这些人在白灾到来的时候,并不管平民百姓的死活。
只是陈国人好像也没意识到他们应该管,不说贵族们,就是皇室,一直也没有拿出什么有效可行的办法,只把天灾当成上苍降下的惩罚……
陈郡无力改变大家的思想,只好尽自己所能的改变自己,总而言之,百姓多了积蓄,再遇到灾情,起码不要眼睁睁的看着老弱饿死吧。
旋之过来送点心:“夫人打发人送来的,说是宫里赏赐呢。还有十个水果罐头,说是娘娘看见您喜欢吃,特意赏赐下来的。”
陈郡点点头,问上官云可愿意随她回京?
上官云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本来就是贸然出来的,我自己静静就好,就不去姨母面前给姨母添麻烦了。”
他说想静静,陈郡就趁机告辞。
上官云将她送出院门,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叹了口气往回走。
陈郡回去后趁机窝在书房里头思索年后要做的事。
除了粮种,她其实还想试试其他的作物,也需要更多的农人来帮忙。然后就是将河州府的集市弄的正规化,再就是看看方先生那边今年能拿回多少钱来,这笔钱的用处可多,要支持打水井,要雇人做活,种种安排都需要钱,还都是并非几两银子的小钱……
她正咬着笔杆子在纸上罗列,就听外头旋之说话:“姐姐,表公子要酒!”声音略气急败坏。
陈郡一愣,放下笔道:“我去看看。”庄子上的酒都被他喝完了。
上官云这边,陈郡一去不回,他也没那个面子主动来找她,自己静静来静静去,越静憋闷越静憋屈,便高声要酒。
仆妇们虽然跟旋之说了,可上官云是表公子,谁也不敢怠慢,是以陈郡来了之后,酒菜都上来了。
他喝了一杯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正要喝第二杯,一只手盖到了他的杯子上。
上官云抬眼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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