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绝的腿已经有了计较,大踏步地往城门京都军的方向而去。
“报!”一名士兵小跑至主帅前,对他说道,“我们在护城河边抓到北疆的一名将领。”主帅皱眉道:“直接杀了,这种事情不用再来报。”
士兵迟疑了一会道:“可是他说有重要军情,所以我们不敢擅自作主。”
如果这里已经成了困局,进退两不是,见说有军情,于是命他把人带上来,不多时,被押着来的朱力勇已经被站在了主帅的面前。
主帅盯着他看了一会,并不认识,于是缓缓道:“有何军情,快快说来,胆敢有半字不实,本帅让你生不如死。”
他知道昔日的僚友投降他的都已经被处死,而他也是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没有官职权力,他宁愿去死。
于是不卑不亢地道:“如果我怕死,我就不会来了,我带来的是一个对你非常用利的情报,可解你现在最大的烦忧。”
主帅听了顿时感兴趣起来,道:“你快说,只要属实,我饶你不死。”
朱力勇哼的一声,却是极为不放在眼里,旁边的副帅看不下去,想抽出刀来砍了他,主帅制止道:“好吧,只要你说出来,我答应你的合理的请求。”
他凛然道:“我不求别的,只希望给我在北疆同样的官职,我拿惯了刀的手,不想再拿锄头。”
主帅听了点头道:“你倒特别,不求金银财宝,不求美女,好,我破例答应你。现在你可以说了。”
“李孝川身受重伤如今在城内昏迷不醒!”他郑重地说道。
“什么,你说李孝川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主帅惊叫一声,随即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端立掩饰,佯作淡淡地道:“李孝川他怎么受的伤?”
“他在伤女帝的时候,女帝给他下了蛊毒,如今医石无解,躺在床上许多时日,城墙上的女子是他的夫人孟逸真,她替夫守城。”
这果然是条有用并且如实的情报,自己一时处于迷雾当中,今天已经拨开云雾见着红日,难道这一系列的反常,似是而非的空城计,这一切,都是李孝川不能亲自来。
他欣喜若狂,但是面上依旧平淡如水,似乎这些消息他已经早已知晓,如果因为另有其它顾忌而按兵不动。
他任命朱力勇为副将,在自己麾下李岳将军帐前听令,朱力勇谢过后随人退到后面去了。一边的将领担忧道:“这人态度倨傲,何必重用?”
主帅摆手道:“不可小看此人,会审时度势,有骨气,敢舍敢拼,用得好,是一员虎将,而之前来投奔的那些人,都是贪生怕死之辈,留着无用。”
一个多时辰的犹豫使得军士气并不高,主帅提枪高声道:“将士们,我们建功立业的时机已经来了。他们只有一万人,我们有三万人,他们的主帅如今重伤在卧,我们杀上去,一举将北疆城拿下!”
众人听说,群情激奋,都高举手中的刀高声呐喊。
“出击!”主帅的进攻命令一下,战鼓咚咚地响了起来,潮水一般的人群涌入到城墙之下,他们把长长的梯子搭靠在墙,争先恐后地往上爬。
主帅终于不用再害怕李孝川,他得知他重伤的消息后,于是放开手,让将士猛攻城池。将士们为了拿头功,奋不顾身地个个英勇向前。
对面的战鼓一响,孟逸真早有准备,她立即发出信号,让全城的士兵和百姓都进入应战状态。
城墙上,如飞蝗般的弓箭一支支朝天射去,所到之处,对方随之倒下,但是,就算如此,也挡不住他们似水的人群,挡不住蜂拥而至墙脚下攀爬而上的士兵。
他们最前面的是在死囚里挑选出来的死士,承诺只要有战争,不但能免其死罪,还能有赏,死士们个个冲在最前面,那些飞箭根本阻拦不住他们。
孟逸真见他们渐渐逼近,于是命人用石头和开水往下倒,一块块的石头,从天而落,砸在上面,立刻血流如注,登时毙命,
可下面的并不是人一般,即使如此,依然不屈不饶地往上攀爬,孟逸真见此情景,心道:“如果是孝川在的话,他们怎么敢如此张狂。”
她一个弱女人,不懂武艺,不然,砍杀几名敌人,也是一件快事,只见石头和开水所剩无几,而城下的士兵不减反增,一时苦无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