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手又没疾,这一下下都是重手,哪里疼往哪里招呼。
他冷冷道:“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你今日想造反,我们输了,要杀要剐,都无话可说,可你竟然对女眷下手!”
齐王吐出一口血沫,惨笑道:“成王败寇,还有什么好说的,悉听尊便就是!”
贺融冷笑,大声道:“你们听见了!贺璇为了篡位,亲生父亲也杀得,手无缚鸡之力的女眷也杀得,此等狼心狗肺之徒,到底有什么值得你们卖命!你们为了这样的人丢掉性命值得吗!鲁王殿下慈悲,首恶既已束手就擒,从犯一律不究,尔等不放下武器投降,还在等什么!等着为了贺璇这样的小人丧命吗!”
这一番话过后,也不知是谁先大喊一声:“我不打了!”
仿佛咒语一般,兵器接二连三丢在地上,叛军纷纷投降。
程悦与李宽的交手还在继续,他余光瞥及己方的状况,难免心神动摇,手中□□微微一顿,李宽立马觑准机会,将他挑落下马。
两把刀随即加上程悦的脖颈,他闭了闭眼,彻底放弃挣扎。
伴随着这两人被拿下,意味着局面已经完全得到控制,李宽命令南衙的人将叛军一一捆绑起来,等候发落,便跟着贺泰他们一并朝紫宸殿走去。
紫宸殿内一片狼藉,大部分宫人已经四散逃离,也有少数几个还躲藏在殿内,见了贺泰等人带着马宏入内,都跑出来请罪。
贺泰顾不上他们,他直奔寝殿,一眼就看见躺在那里,早已没了声息的文德帝。
“父亲!”贺泰悲痛喊道,扑上前去,嚎啕大哭起来。
卫王上前,看见老父犹睁着双眼,脖颈上五只青紫,明显是被人活活掐死的惨状,也不由潸然落泪。
紫宸殿内,一时哭声大作。
此时周瑛他们也已经被南衙禁卫救了出来,个个看见文德帝如此凄凉下场,都悲伤难忍,伏地痛哭。
周瑛更是落泪道:“殿下恕罪,我等身为臣子,却未能尽到守护君王的职责,以致于出现今日之变故,臣等实在难辞其咎,万幸殿下平安无事!”
贺泰哽咽道:“周相不必如此,谁又能料事如神,连父亲都未曾想到贺璇胆敢如此的!”
贺融虽也难过,但他没有忘记自己手里还捧着玉玺匣子,见周瑛等人来到,便直接跪下,将玉玺碰捧过头顶:“先帝今罹难归天,举国哀恸,无人不悲,但国不可一日无君,鲁王为先帝长子,若无意外,本已被立为储君,还请鲁王临危受命,登基为帝!”
儿子夸老子,儿子捧老子,听着有些难为情,但这种时候,贺融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严格来说,贺泰还不是正式的太子,只有早日将名分定下,事情才算彻底了结。
殿内众人也很明白这一点,贺穆贺秀等人反应最快,赶紧跟着道:“请鲁王登基为帝!”
周瑛等人略一迟疑,也朝贺泰跪拜行礼。
卫王不由朝李宽看了一眼。
正好李宽也抬起头来,朝他看了一眼。
宫人内侍纷纷跪下,唯独李宽与卫王还站着,委实有些突兀。
卫王有些尴尬,忙也跪下道:“请大哥登基为帝!”
贺泰拍拍兄弟的胳膊,带了些欣慰之意。
李宽膝盖一弯,也跪了下去。
“臣李宽,拜见新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