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随忆,还不走啊?”
随忆笑着应付,“你们先走,我马上就走,再见!”
“那我们先走了啊,再见!”
萧子渊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见她还在,“怎么还没走?”
随忆坐得端正,“我……我再等会儿。”
萧子渊看着她原本粉扑扑的小脸有些苍白,走过去问,“怎么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随忆苦笑,我肚子疼也不能告诉你啊。
“我真没事,师兄,你们先走吧。”随意看到门口还有人在等萧子渊便笑着回答。
“你们先走吧,我还要找份资料。”萧子渊看了她几秒钟,忽然转身跟其他人说。
“那师兄我们先走了。”
“好。”
等会议室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萧子渊脱了身上的风衣递给随忆,“穿上吧,我送你回去。”
随忆脸一红,原来他看出来了啊。
一抬头便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唇角微扬似乎含着笑意。
正处在天渐黑而屋内没开灯的时间,室内光线有些昏暗,随忆只看了一眼,便觉得萧子渊有勾魂摄魄的资质,或许是他总是一脸淡漠,此刻狭长的眼睛因为带了笑意斜飞入鬓,整张脸的线条清晰漂亮,竟让她看得有些愣住,有些心动。
她一直以为男孩子不需要长得太好看,而且长得好看的男孩子也不过如此,现在她竟然对着萧子渊脸红心跳。她和萧子渊不是第一天认识,总觉得他身上的气势迫人,她也无法驾驭,所以总是不敢仔细看他,现在不经意间的一眼,竟觉得惊艳,早知道就不看了。
萧子渊竟也不叫她,薄唇微抿耐心颇好的等着她回神。
随忆反应过来的时候脸更红了,慌慌张张穿上长风衣一下子站起来,站得太猛供血不足,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下一秒跌进萧子渊的怀里。
这是他们第一次靠的这么近。
随忆紧紧握住萧子渊的手臂,眼前一片漆黑,她只能感觉到手下的手臂坚实而有力的支撑着自己,鼻间的薄荷味道清晰爽朗。
等眼前的黑暗渐渐消失随忆才抬起头,有些迷茫,“谢谢师兄。”
萧子渊收起手臂顺势牵着她的手,“走吧。”
随忆的手指贴着他的掌心,他的指尖贴着她的手背,指尖微凉,手心却是暖的。
她身上穿着他的衣服,周围萦绕着那股熟悉的薄荷香,她的心忽然躁动起来。
出了图书馆,傍晚起了风,萧子渊只穿了件衬衣,随忆有些良心不安,“萧师兄……你冷不冷?”
萧子渊嘴角带着笑,竟然有些戏谑的回答,“冷啊,难道你要把衣服还给我吗?”
随忆被噎住,“呵呵……”
随忆在心里检讨。
你这个笨蛋,没事儿多什么嘴?!
途中萧子渊给她买了杯热牛奶,随忆捧在手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秋日的傍晚,寒风乍起,他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在满是枯叶的校园里,随忆觉得口中温热香甜的牛奶一路流到了心里,那种感觉萦绕在心头久久不散。
在楼下分别的时候,萧子渊说了一句话让随忆之后的整个晚上都处在魂不守舍的状态。
萧子渊说,你太瘦了,以后多吃点,抱起来的感觉应该会更好。
随忆在萧子渊的微笑中机械的转身身体僵硬的上楼,似乎连再见都忘了说。
回到寝室正在打游戏的三宝百忙中抬头看她一眼,“阿忆,你笑得好诡异啊!”
随忆摸摸自己的脸,“我笑了吗?”
正说着何哥一脸纠结的从屋外走进来,若有所思。
随忆照例问,“怎么了?”
她皱着眉,“今天本来好好的,三宝非要给我讲个笑话,听完之后……感觉好奇怪啊。”
“三宝说什么了?”随忆问。
“她说,梁启超在17岁娶妻之后,曾经以为岁月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直到他遇见了康有为……还没讲完之后自己笑得在地上打滚……后面的我也没听到,她也不给我讲了,但是我感觉怪怪的。”
随忆点头表示明白,看向三宝的方向,“腐,是会传染的。”
妖女从床上探出脑袋,给出评价,“何哥,你不能再和三宝混在一起了,都被她带坏了。”
三宝忽然站起来振臂高呼,“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搞基有爱!”
喊过口号后又凑到电脑前继续游戏,嘴里还叽里咕噜的,“梁启超就是因为和康有为在一起才把肾都弄坏了,结果做肾脏切除手术的时候被错切了健康的肾,后来一命呜呼了,由此可见,梁启超的一生是极其不靠谱的一生……网上说的对,风萧萧兮易水寒,人生难觅是直男啊……”
众人再次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