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
看到礼盒里东西的那一刻,沈易安的呼吸微微一滞。
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功夫,他才能稳住自己略微颤抖的手,抬手将它拿出来。
那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十分漂亮的男孩抱着正抱着一个婴儿放在怀里哄。
男孩的面部线条冷硬,好看的脸上没有一丁点表情,冷得仿佛千年都化不开的寒冰。
可在婴儿试图用手指去戳他的脸蛋的时候,他轻轻的握住了婴儿好奇的手指,缓缓的放在自己脸上,眼里含着宠溺的笑意。
那张照片,定格的就是这一瞬。
沈易安脑子轰的一声,仿佛觉得整个人都快要被那张照片给吸了进去。
他恍然觉得自己的心脏猛然跳了起来。
下面还压着一张卡片。
上面什么也没有写,唯独落款处,行云流水的两个字,豁然于表。
哥哥。
……
楚清在回车的路上,一直在眼神游移的看着窗外。
无论司蘅问多少遍,她就是矢口否认她先给沈易安擦药的这个事实。
最后实在招架不住了,她只好承认,但依旧挣扎着,“我真的没想这么多,好好好,我错了,要不我重新回去把沈易安额头上的碘酒擦掉?”
司蘅一脸的醋意,“都吸收进去了,怎么擦?”
楚清笑着说:“就是嘛,都过了这么久了,还怎么擦,就算我做错了,我也争取改正,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司蘅目光盯着她,“还有下次?”
楚清忙摆手,“不不不,没有下次了,我一定不会和沈易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留着我们司大总裁在外面等着了,我明明知道你那么会吃醋,居然还这么做,简直就是在不把你放在眼里。”
司蘅眼睛微眯,“你是在取笑我?”
“我怎么会是在取笑你,不就是会吃醋而已,我怎么敢取笑你。”楚清这么说着,眸间却有止不住的笑意。
司蘅黑眸定定的注视着她,真是牙尖嘴利。
但偏偏就是可爱得紧,让他想狠狠揽进怀里亲一口。
司蘅在她嘴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回去再收拾你。”
楚清懒懒的倚在司蘅的身上,心想回去一定要用什么东西来转移他的注意力,她才不是待宰的羔羊。
更何况,她这么快就要重新搬到司宅吗?会不会太快了点,会不会显得她不矜持。
还是应该装一装?
回到司宅后,楚清就将自己埋在书房里,声称还要做楚氏集团的项目,饭菜都端到书房吃,不打算出这个书房门。
司蘅肯定会黏过来,所以楚清早早就将门关好,更将所有能够让他进来的通道都封锁好。
然后就开始对着电脑打字。
对话框的那头是楚琛,下午的时候,她让他查一下司蘅的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虽然司蘅不说,但楚清光相处一天也知道他的病肯定没有他轻描淡写的那么简单,但是她也不敢问,就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偷偷的知道他的病况。
既然五年前,司蘅就已经到了一种需要依靠心脏移植才能活下去的状态,那现在五年过去了,他还是这么拖着,难道病况不会更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