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儿,怎么还能指望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呢?你要别人以为我没肚量也好,想要看我笑话也罢,反正事情你已经做了,惩罚也已经受了,我原谅不原谅根本不重要。”
云招福一番话说的太子妃很喜欢,她也不喜欢那种假兮兮的表面文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招福虽然话有点拙,但至少是真性情,太子妃牵了她的手轻拍了两下,算是安慰。
宁王妃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宁王给拉住了,宁王对太子和太子妃行了礼,便也往晋王夫妇先前进去的亭子里去了。
太子妃想要去马厩里看看她的马,拉着云招福一同,太子便和魏尧进了亭子。
“你先前说的那些话太够劲儿了,我就烦那种阴谋诡计,可是饶是觉得讨厌,却也没有勇气跟你似的当面说出来。这么看来,你可比我厉害多了。”
太子妃与云招福走在人群里,周围的女眷们认出她们,纷纷侧立行礼,太子妃一路挥手过去,倒是没耽误两人说话。
云招福有点不好意思:“我就这个脾气,说不来假话,要我为了面子,违心的说原谅她,而且,只要我说了原谅,今后她就会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对一个打算害我的人,我还得每天跟她赔笑,那多憋屈呀。”
太子妃听她说到这里,也不禁笑了起来,越发觉得云招福淳朴的可爱。
云招福往四周看了看,目光有意识的搜寻,果真让她看到了两道熟悉的身影,云召采和安谨如。
“咦。”云招福激动的感慨。
太子妃瞧着她:“怎么了?”
“娘娘,我瞧见我兄嫂了,我能去打个招呼吗?”
云招福说着,便将不远处刚刚进场的云召采和安谨如指给了太子妃看,太子妃瞧见了,便点头道:“既瞧见了兄嫂,那便去吧,我在马厩那儿,你若打完了招呼还想找我就到马厩去吧。”
太子妃的马术了得,今日听说还有马术表演,自然要在马厩多待一会儿的,云招福应声过后,便与之告辞,提着裙摆,就追着云召采和安谨如去了。
一拍两人肩膀,吓了安谨如一跳,见识她不禁埋怨的横了一眼: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我哪里走的不对,被人看见了呢。”
安谨如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场合,进门之后,就一直抱着云召采的胳膊不放,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给家里丢颜面。
“嘿嘿,今儿这么多人,谁管你走的好还是不好。你们是跟爹一起来的吗?我娘呢?她来了吗?”
云召采四处看了看:“娘她不喜欢这种场合,从来就不出席,我们是跟着爹来的,本来喜儿也来的,可她放不下她的生意。正好你嫂子在房里憋了一个多月,闷得慌,带她来看看。”
云招福拉着安谨如,说道:
“去我们亭子里坐吧,我们那里人少暖和,嫂子如今身子虚,可不能冻着。”
正说着话,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喊声:“妹妹只喊兄嫂去你亭子里,可愿叫上我们?”
回头一看,只见云香寒和云香暖,穿着一身飒爽的骑马装,身旁还有好几个同样装束的女子,从发髻上判断,都是一些年轻的小妇人,云香寒上前,将云招福上下打量一圈,然后问道:
“今日这么重要的场合,怎的不见王爷与妹妹在一起?莫不是王爷的魂儿已然被那个外室给勾走了,再不理妹妹了吧?”
云家兄妹看着这几个因为云香寒的话而偷偷笑起来的小妇人们,云招福还没开口,云召采就说话了:
“你们这是说的什么话?王爷与王妃的感情好的很。成天就知道嚼舌根,你们累不累?”关于魏尧的传闻,云召采自然也听说过,但是凭着他和魏尧醉酒后厮打过一番的深厚感情,遇到这种当面造谣的,他才不会忍气吞声。
云召采一开口,云香寒和云香暖就变了脸色,冷哼不屑,一副‘你算老几’的傲气神情,看的人心中莫名的搓火,深吸一口气,云招福让自己冷静下来,不愿与她们多理会,拉着云召采和安谨如就要离开。
这世上的讨厌人实在是太多了。将那些以讹传讹的混账话颠来覆去的说,私下背地里说也就算了,还要拿到台面上来一而再再而三的膈应人,仿佛这个世间她们就没有其他事情要做,只要说说别人的闲话就能得到莫大的满足。不管那些闲话是真是假,反正只要能让人不快,在她们眼中就是好话,云招福懒得和她们争辩计较。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这些人就是典型的酸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