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闷道:
“我刚才拿手里那般把玩也没看见这箭身裂开了呀。怎么……”
怎么到了三哥手里,它就裂开了口子呢。
不过这句话,魏瑜忍着没有说出来,自家三哥哪儿哪儿都好,唯独一点令人唏嘘,那就是运气实在是……太、差、了!十个苹果,一个坏的,九个人全都挑的好的,剩一个坏的铁定落他手里,就是这么有尿性。
这样的运气,真是叫人一言难尽,也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年朝中大小之事明明是三哥做的更多,功劳最大,却偏偏得不到该有的重视,一路高唱衰歌。
看着自家三哥脸上没有多余表情,神色淡定的给自己仔细清理伤口,而后上药包扎,动作娴熟不说,关键是气定神闲,一副习以为常,逆来顺受的样子。
魏瑜暗自叹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把自己的运气分一点给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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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云招福正在自己院子里剪花,天气渐渐转凉,院子里的那些花儿就算不摘下来,也会零落成泥。
正忙的兴起,就被喊去了主院,告知了一件事情——皇上皇后要为二三四殿下选妃,京中各府适龄女子都要参加,云招福不例外的被列入其中。
云招福一脸呆滞的看着云公良,云公良被女儿看的心虚,于心不忍,安慰道:
“哎呀,你别有压力,就是走个过场,你要相信自己。”
云招福带着心思坐到一边,对云公良和范氏说道:“相信什么呀,我不想做王妃。”
云公良理所当然的点头:“是啊,所以让你相信自己,凭你的姿色和才学,你一定选不上的。”
一脸怨念看着自家亲爹,云招福有点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往她娘范氏那儿看去,想要从娘亲那里得到一点同仇敌忾的感觉,只见范氏点了点头,认真道:
“嗯,你爹说的对。”
云招福:……
听到这个消息的所有害怕和震惊,在这对有毒夫妻的三言两语下,被打击的无影无踪。
但不管心情怎么样,皇家的圣旨已经下来,云招福不管怎么样都得去宫里走一遭的,虽然很不想认同,但她确实没什么跟人家竞争的资本,从初选到最后,总共七八道关卡,每一道都要刷下来大片,云招福简直怀疑自己连初试都进不去,为什么呢,因为她没有特长啊。
宫里挑选的人问她一句:你会表演什么呀?
云招福总不能腆着脸回答:我会表演吃饭吧。
妥妥给打出去的节奏,京城的贵女们从一出生开始,三岁学仪态,五岁学弹琴,六岁学诗画,七岁学下棋,这么被培养多年,长到十几岁的时候,就成了一个貌美如花,琴棋书画技能傍身的霹雳娇娃,有那种父母心大,养出例外的,比如云公良和范氏夫妇,对儿女那是放纵的不能再放纵,云招福就记得小时候,七八岁了,还跟着云召采在后院挖泥巴玩儿……
所以说,一只放养在山野的小野鸡,怎么可能跟被养在金丝笼里的金丝雀们相提并论呢。
这么一想,虽然很不想承认,但自家爹娘先前的话是话糙理不糙,还是有点道理的。
“三哥,这真是田聪大师的手笔吗?你去趟洛水,竟还特地去给我搜了这个吗?”
魏瑜捧着那木雕爱不释手,对一旁坐在榻上擦拭佩剑的三皇子魏尧说道。他年纪小,脸上颇带稚气,他母妃是胡人,因此魏瑜也带有一半的胡人血统,高鼻梁,深眼眶,眼珠子比一般中原人要浅淡几分。
魏尧面冷,不苟言笑,容貌俊美,身姿修齐,与魏瑜相比自不逊色,闻言后只是点了下头,便不再多言。
魏瑜知道三哥的脾气,十足的面冷心热,恋恋不舍的放下木雕,坐到了魏尧对面,拿起他擦拭完了的一根袖箭在手里把玩,魏尧抬眼看了看他,轻声叮嘱:
“箭头锋利,别刮着手。”
魏瑜将手中箭头左看右看,放在了桌上,然后双肘撑在矮桌一边,对魏尧问道:“三哥,这回你和四哥去洛水,明明是你先去的,怎么最后是四哥先回来呢。还有那些降书也是他呈送的,他在父皇面前将自己的功劳吹嘘的天花乱坠,说什么水寇难招,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到,半句不提三哥所为。”
作者有话要说: ok~~~这几章的剧情还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