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眼波微微一动,尽是森然:“你调查她?”
唐婉不躲不闪,迎着宋辞阴鸷的重瞳:“不需要调查,她的新闻很多。”
宋辞沉默,眼中是防备,是一种随时将要将敌人撕裂的暴戾。
宋辞从未如此步步惊心过。一个阮江西引发了他体内所有的杀伐和冷肃,是近乎毁灭的独占欲。
这样的宋辞,太危险了。唐婉不再多言,开门见山:“宋辞,她不适合你。”宋辞这样暴烈冷傲的Xing子,偏偏又毫无记忆,这样情深入骨,简直是玩火自焚。唐婉重申,“她不适合你,更不适合宋家。”
他的女人,宋辞又如何容得他人指点。
“我的事是我说了算。”语气,森然刺骨,宋辞警告,“不要动她,不然,”语气微顿,他冷眼相视,说,“我不会顾念母子之情。”
何来的母子之情?锡南国际宋少年少离家,自此,便再没踏进宋家的门槛。
他这样的人,没有记忆,没有温存,不沾染半点人世的烟火,若是没有遇到阮江西,便注定孤注一生,无情无爱。这样的人,也必定绝情心狠,母子之情,他何惧,何畏,何来顾念,若是唐婉动阮江西一分,宋辞必定讨回十分。
他绝对说到做到!
唐婉脸色大变:“你威胁我?”
宋辞纠正:“是警告。”
“宋辞——”
不待唐婉怒吼,宋辞直接冷冷截断:“记住我的警告,不要动我的女人。”
留下一句杀气凛凛的话,宋辞抬脚便走了,甚至没有多给一个表情。
这便是她唐婉的好儿子,两年未见,却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倾尽狠绝。
唐婉大笑,嘲讽他,还是她自己。还未走远,隐隐还传来宋辞冷冽的嗓音:“不要让那个老女人靠近江西,一步都不准。”片刻,又道,“还有那个宋三,让她也离远点。”
秦特助遵命:“我会注意。”
宋辞语气慵懒,轻描淡写:“若有差池,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宋塘主好霸道,好阴毒,好不讲理!
秦江聊表决心:“我绝对会死死防守!”宋夫人还好一点,宋三那滑不溜秋的鱼,哪里捉得住。
许久,人已走远,车窗才摇下。嵌着古典玉石的戒指随着女人翻动报纸的动作,闪着微微蓝光。
停在娱乐版,女孩的照片有些模糊,却不难辨认出,正是阮江西。
戴着戒指的手指腹摩挲着报纸上的照片,唐婉似深思,眼神飘渺而阴寒,她突然发笑:“姓阮,名江西,巧合可真多。”
阮家江西,似乎,太多信息都显得不谋而合了。
唐婉拿起电话,拨了个号码,只说:“去查一下阮江西。”
宋应蓉走后,阮江西将狗狗放在阳台的小窝里,站在窗户前,望着远处小巷深处,深秋阴冷的风灌进来,吹乱了她眸中清徐,她拔了个电话,喊道:“顾白。”
顾家,顾白挂了电话,窝在沙发里,若有所思。
顾辉宏沏茶的动作一顿,拿眼看顾白:“江西的电话?”
顾白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有气无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