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他爱她,如同血脉,不可分割。
顾白牵着她,走到了宋辞面前,对他说:“等她生完宝宝尽快补上婚礼。”
宋辞冷冷瞥了顾白一眼,把阮江西拉过来,给她穿外套。
“汪汪汪……”宋胖好哀怨,它是被踢醒的,因为要出来送客。
顾辉宏抱着狗,把阮江西送到了院子外面,她上了车,宋辞让顾辉宏叫住了,又像命令又像嘱托:“好好对我家姑娘。”
这话刚才在书房已经说了不下五遍,宋辞难得没有不耐烦,认真地点头。
“把这些带回去给江西补身体。”顾辉宏把一大袋补品塞到宋辞手上,语气莫名其妙就很酸,“虽然你不缺好东西,可是我给的,心意你能比吗?”
宋辞耐着Xing子:“嗯。”
“婚礼等江西生了宝宝之后再办吧。”
这父子两,都这么啰嗦,宋辞忍耐:“好。”
“常回来。”
顾辉宏说了这一句,对车里的阮江西挥挥手,转身进屋里,怀里的宋胖这会儿才梦醒,似乎察觉到了大事,从顾辉宏怀里扭头出去,冲着宋辞挥舞爪子:“汪!汪!汪!”它要回家!回家!
宋辞看到没看它一眼。
“汪汪汪!”宋胖从顾辉宏怀里跳下来,跑到车前。挠车轮,“汪汪汪。”江西!江西!
让人生无可恋的是,没有任何人鸟它,连最爱它的江西都没有理睬它,它肚子一翻,躺下,装屎到天明。
顾白走过去,一只手提起躺尸的某胖,对宋辞留了一句话:“我这辈子都不结婚,只要你和她离婚,我立马娶她。”
刚刚还说是妹妹的,这个出尔反尔的混蛋!
宋辞暴怒:“想也别想!”扔了一句,上车,直接挂挡走人,宋辞觉得,以后要让阮江西少回点娘家,顾家这两只,一个比一个居心叵测,没一个好东西。
顾白耸耸肩,提溜着宋胖进了屋,顾辉宏突然从门后跳出来。
“吓鬼啊!”顾白嚎了一句。
顾辉宏一脸紧张:“刚刚的话,你吓他的?”
顾白将装死的宋胖放进窝里,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认真的。”
顾辉宏一听,一只拖鞋砸过去,暴喊:“你敢一辈子不结婚我就打断你的腿!”他顾家三代单传啊,顾白要打一辈子光棍那他就不用去见老祖宗了。
顾白满脸不在乎的表情:“那等我过完了一辈子你再打。”
顾辉宏吹胡子瞪眼:“你——”
顾白接过话,乖乖低头:“父亲,对不起,是我不孝了。”
他很少这样一本正经地喊父亲,平日里都是老头老头的叫,这一喊,口吻太认真了,顾辉宏听着就心惊肉跳。
这小子,打小就犟,认准了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当年也是这样的,他才十一岁,带了个只剩一口气的姑娘回来,跪着要他认养,他顾家家规都搬出来,这小子也没松一下口。这忍死理的Xing子,跟他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顾辉宏缓缓垂下了手,叹气:“我总在想,你当年把江西带来顾家是幸还是不幸。”这个不孝子,药石无医,没得救了。
“你分明比我还疼她,还装。”
“……”装不下去了!苦情戏没法演了!顾辉宏瞪他家不孝子。
“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把她带来顾家,不过我会早点把她送到宋辞身边去,省得我Cao了那么多心。”顾白苦涩地笑了笑,俯身,将正在哼哼唧唧的宋胖抱起来,“今天顾爷心情好,你侍寝。”
“汪!汪!汪!”宋胖突然好高兴,莫名滴兴奋啊!
顾辉宏摇摇头,Cao碎了心,好心累啊。
回去的路上,车开得很缓,很平稳。
宋辞突然问道:“顾家家规是什么?”
阮江西摇头:“我不知道。”
他女人不是顾家的人吗?
阮江西解释:“顾伯伯从来都不舍得对我用家规。”她笑了笑,眼里融了星子,清亮明朗得好看,语气格外温柔,又说,“小时候,每一次我犯错,被处罚的都是顾白,我猜家规是体罚,因为每次用了家规之后,顾白都会躺半天。”
说到顾白时,她总是柔和的,与风月无关,眼里会有笑意。
宋辞将车速又缓了几分:“今天我允许你肆无忌惮地提他。”语气,颇有几分大赦天下的味道。
阮江西靠着椅背,嗓音缓缓:“我一直都知道的,顾白他喜欢我。”
才一句话,就让宋辞刹住了车,他真想收回刚才的话。拧了拧眉头,还是将车停靠在了一边,转过头看着阮江西,不接话,听她娓娓轻语。
“顾白从来都不写日记,十六岁那年却买了一本带锁的日记本,顾伯伯担心他叛逆闯祸,就带着我偷看了顾白的日记。”说起那些青涩的记忆,她嘴角不禁扬起,只是笑意染了几分苦涩,“他写在日记本里了,从他不懂爱的年纪开始,他就喜欢我了。”
这一点,宋辞不怀疑,顾白看阮江西的神情,跟他自己一模一样。
沉吟了须臾,阮江西无声地叹了一句:“只是,我一直装不知道,他也从来没有对我说过,我知道,他和我一样,珍惜我们之间的亲情。”她转头,看着宋辞,认真又专注的眸光,“宋辞,这世上,除了你,我最爱的男人就是顾白,与爱情无关,我爱他。”
总有些人,即便不留在生活里,却在生命里不可分割,与风月无关,却视若珍宝。
她对宋辞,从来不隐瞒:“这样的话,我不能对顾白说,只能对你说。”
顾白若听见了,只怕连命都会掏来给阮江西。宋辞捏捏她的脸,语气很沉闷:“江西,以后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我会被醋淹死。”
明知道,与爱情无关,他还是嫉妒,嫉妒得发狂,阮江西与顾白的十六年,是他不能介入的。
阮江西听话地点头:“好。”
宋辞这才松开眉头,却没到几秒:“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宋辞扶着她的肩,很一本正经,“你现在最爱的人是我,以后宝宝出生了,你最爱谁?”
“……”阮江西答不上来。
然后,为了处罚她没有立刻选择他,宋辞发了狠地亲她。
宋辞的陪产日常之睡前篇
从顾家回到家,已经入夜,洗了澡,宋辞抱着阮江西一起睡,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不大一会儿,宋辞就说热。
阮江西从宋辞怀里钻出来,嗯,她也有点热。
宋辞一把又将她拉回去,两手抱住:“江西。”
“嗯。”阮江西有点痒,往后躲了躲。
宋辞蹭了蹭她的脖子。求欢意图明显,凑近阮江西耳边,嗓音沙哑得有些Xing感:“今天医生说一周可以做一次。”
阮江西脸上滚烫,害羞得将脸藏进宋辞怀里,小声得说:“关灯。”
宋辞捧着她的脸,不让她躲:“不要,我要看你。”
她红着脸,点了点头。宋辞在床上一向任着Xing子来,而她,也一向惯着她。
宋辞笑着吻她的唇,吻她的脖子,哑着嗓子说:“我会很轻的。”
大概是记着医生的话,一周一次,不宜太久,宋辞耐心极好,动作很轻。
月儿,藏进了云里。
次日,风清气爽。
阮江西结婚的消息公开后,除了领新婚红包领到手软的阮粉之外,欢喜的还有叶家人,原因嘛,阮氏与锡南国际珠帘合璧喜结连理,阮氏的股票大涨。
深秋的天,太阳不烈,十分舒爽,阮江西窝在露天花房的藤椅上,眯着眼打电话:“将最后5%股份抛售出去。”
片刻,她又说:“不是叶宗信,是柳绍华。”
电话还没有挂断,宋辞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手机,挂断扔在一旁,阮江西刚睁开眼,宋辞的吻就压下去了。
她有些迷蒙地看他。
宋辞啄了啄阮江西嫣红的唇:“手机辐射对宝宝不好。”深秋的天还有些凉,宋辞将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半蹲在她面前,“你若想对付叶家,我可以帮你做。”
阮江西拉着他的手,放在脸上蹭蹭,摇头说:“不,我要他们自己对付。”
宋辞用指腹拂了拂她的脸:“窝里反?”
阮江西点头:“我在等叶宗信众叛亲离,等那一家人自相残杀。等他站上最高的位置然后被最亲近的人拉下来。”
借刀杀人为上乘,其中,又以自相残杀最为上乘。她啊,要叶宗信从天堂跌入地狱,万劫不复。
宋辞亲了亲她的脸,有些心疼,若是依照他的Xing子,哪有这样的耐心,早便撕了那一家人,她家江西却更喜欢这种杀人不见血的玩法:“随你怎么弄。”
阮江西笑着,握着宋辞的手放在腹上,小声地呢喃细语:“宝宝,别像妈妈。”
别像她,如此心狠手辣。
宋辞立刻就反驳了:“我希望她像你,长得像你,最好Xing格也像你。”最好像她一样温柔听话,聪慧又剔透,有着她身上所有让他心动的优点。
阮江西看向宋辞:“为什么?”
他言简意赅:“我喜欢。”
有点任Xing的答案,惹笑了阮江西。
他想了想,又道了一句:“若是女儿,像我不好。”
“?”阮江西不觉得不好啊,她家宋辞如此……嗯,貌美如花,若是像他,也必然倾国倾城。
宋辞解释:“我太粗暴了,女孩子,要像你这样。”
阮江西笑出了声。
叶家。
“还有别人?”叶宗信大惊。
三个月前,阮氏与于家几乎鱼死网破,在阮氏股份大跌之时,阮江西暗中抛售了阮氏股份,只是没想到,背后收购的除了他,居然还有一人。
叶宗信目光如炬:“那人是谁?”
助手沉声,念了一个名字:“柳绍华。”
叶宗信大笑一声:“居然是他,蛰伏在叶家这么多年,果然是狼子野心。”
多年隐忍,按兵不动,此人,必定深不可测。
助手又道:“除了这次阮江西抛售的股份,我还查到柳绍华早就暗中以散股融资的形式收购了阮氏30%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