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地出现在铁门前,叶明磊下车捡起被弃在路边的西装,目光盈满痛楚,这世上,谁都可以肆意的吻她,只有他不能。
进了别墅,明亮的灯光下,容君烈才看清她的唇被咬得一片红肿,他目光一僵,心里涌起疯狂的醋意,他捏紧拳头,几次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却什么也没说,他站起身来,咕哝道:“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叶初夏早已经感觉到他炙热的目光一直在她唇瓣上徘徊,见他笔直向浴室走去,她连忙站起来,追过去,在浴室门口追上他,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她急急道:“容君烈,你不要多想,我跟他没什么。”
容君烈捏紧拳头,就算他们之间有什么,他也不能责怪她,他自嘲一笑,“算起来,你们才是光明正大的,而我们这样看起来,却像是在偷.情。”
叶初夏浑身僵硬,慢慢松开手,原来在他心里,是这样看待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唇边漫上一抹苦笑,看着他走进浴室,然后放水,直到浴缸的水放满,他又关上,然后走出来。
迎上他的目光时,她有片刻的慌乱。可还不等她镇定下来,他已经与她擦肩而过,头也不回的走了。侧身看着他昂藏的背影,叶初夏感觉到很心酸,原来她以为他们已经开诚布公,就不会再有这种相互猜疑的情况发生,到底是她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他对她的信任。
洗完澡出来,客厅里已经没有容君烈的身影,她心底有些失落,缓步走向二楼,经过主卧室时,她脚步顿了一下,最后还是举步走近一旁的儿童房。
小鱼儿睡得很沉,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她在床边坐下,抚摸他柔嫩的小脸,他不堪受扰,嘟了嘟嘴巴,然后翻个身,继续睡。
让出来的位置刚好能够让叶初夏躺下,她踢掉鞋子躺在他身侧,睁着眼睛了无睡意。脑海里纷杂一片,下午韩非凡怒气冲冲离去的画面与刚才容君烈冷漠的画面不停在脑海里交替,逼得她快要疯狂。
她闭上眼睛,告诉自己别想了,可是还是忍不住要胡思乱想。大哥说得对,她不能为了报恩嫁给韩非凡,误了他一生,也害了自己一辈子。所以明天,她要跟他说清楚。
想着想着,她竟然睡着了,好几日的睡眠不足,她睡得很沉。所以当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她根本毫无知觉,直到自己陷入一具温暖的怀抱里,她都没有醒过来。
容君烈看着怀里的她,轻叹一声。刚才听到她的脚步声从主卧室门前经过,他心跳都要停止,以为她会进来,没想到她停也没停,笔直走进了隔壁房间。
他在房里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即冲过来将她拽回去,可是又怕自己吓到她,只好强忍着,等了许久,他终于还是等不住。过来儿子房间逮她,却看到她与儿子睡在一起,他的心顿时柔软起来。
这个女人,曾在那样绝望的情况下,仍给他生孩子,他怎么能怀疑她的心意呢?
将她放在大床上,他踢掉鞋子紧贴她的曲线躺下,她睡得不是很安稳,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又继续睡。看着她下意识的动作,他心里最后那点涩意都被蒸发殆尽。
他拥紧她,然后闭上眼睛,与她一同坠入黑甜的梦乡。
翌日,叶初夏在一片鸟语花香中醒过来,她看着熟悉的天花板,怔怔地回不过神来,腰间搁着一只大手,沉沉的,她转过头去,一眼就看到身旁躺着一个俊逸男子,斜长的眉,深邃的眼,挺直的鼻,薄凉的唇。
这个男人无疑长得极好看,让人百看不厌。她永远都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在六姐的介绍下微微红了耳朵。那时她就在想,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那么冷漠,却那么容易害羞。
她的手指忍不住捏住他的耳朵,好奇道:“为什么后来我一直都没有见到你害羞的连耳朵都红了呢?”
其实那样子的他,真的很可爱。
容君烈在她醒来之前就已经醒了,这几年来,他总是重复做着一个梦,梦里他将她拥在怀里,等他一觉醒来,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每当这个时候,他心里就特别空虚,然后这种空虚会伴随他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