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照片上的老人依旧祥和,仿佛听不到他的话,叶明磊回忆从前,神色渐渐变得忧伤起来。小时候,父亲与母亲的感情不太好,母亲生下他之后,父亲就很少回家。
他的父亲生得极美,或许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是对他的侮辱,但是他父亲当得起这个“美”字,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
这样一个美男子,娶母亲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他真正的性取向,却是男人。他长到三岁,父亲就再也没有回家。母亲独守空闺,将他养到六岁。后来辗转得知,父亲回了Y市,只是不再是男人打扮,而是女人。
母亲起初不敢认,直到后来确定了那个女人就是他父亲,母亲用过许多方法想要挽回父亲,只是父亲铁了心要跟那个叫容岩的男人在一起。
爷爷觉得父亲败坏了家风,从族谱上将父亲除名,母亲恨透了那个勾引了父亲的男人,后来有一天,她喝了酒,去找父亲,见到父亲与容岩手挽手,极亲密的从酒店里出来。母亲深受刺激,大闹了一场,她心有不甘,威胁父亲,若是他不肯跟她回家,她就闹得满城皆知。
后来母亲没能如愿闹得满城皆知,因为就在那一晚,她出了车祸,容岩,父亲,母亲都死了,而那个肇事者却活了下来。
母亲生前极爱美,死的时候极惨,脑浆迸裂,容颜尽毁。谁也不知道,当时在现场的,还有他,他站在人行天桥上,看见了那惨烈的一幕。
“爷爷,我会让害死母亲的人死无葬身之地,您等着,再有一个月,他们就再也无法像现在这样快活了。”叶明磊脸上被恨意扭曲,久久都没有散去。
直到夜幕低垂,守墓人前来请他离去,他才站起来,郑重地对叶老爷子鞠了三个躬,这才转身离去。身后树叶沙沙,似乎从风中传来一声叹息。
冤冤相报何时了?
…… …… ……
程氏企业获得了鸿瑞阁的开发资格,那是市政府工程,在洽谈具体事宜时,程枫曾卷走巨额公款的丑闻被揭露出来,一夕之间,他一无所有。
叶琳从报纸上看到这则新闻时,吓得连SPA都不做了,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冲到程枫的公寓,她使劲按门铃,却没人理她,她抖着手拿出备用钥匙,开门进去时,程枫正窝在沙发里借酒浇愁。
如果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得到,就不会明白失去的痛苦,程枫从云端坠下来,摔得灰头土脸的,他根本就一撅不振。叶琳的到来,让他满腹辛酸终于有了倾诉的对象。
“琳琳,我什么都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他抱着叶琳的腿,声嘶力竭地喊着,叶琳会来,是因为她将容君烈给她的股份倒卖给了叶明磊,才筹了一笔资金帮程枫争取到鸿瑞阁的开发方案,没想到自己的钱打了水漂,她岂会不来?
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他,她恨铁不成钢道:“你怎么这么没用,失败了就只知道借酒浇愁,你有没有想过你那点龌龃事是被谁抖露出来的?你不思反击,就知道在这里喝喝喝,看喝不死你。”
程枫确实有点经营公司的能力,当初是为了叶琳才会偷用巨额公款,如今成了叶琳,败也叶琳。他心里岂会没有怨气?“当年我是为了谁才会卷走巨额公款逃逸?叶琳,你不要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死了,也要拖你垫背。”
叶琳脸色一变,这个男人太无耻了,他自己技不如人,回头还来怪她,“你怎么说话的,我把我手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帮你,还有没有良心?”
“到底是谁没有良心?叶琳,当年你若好好跟我在美国生活,我们现在不会变成这样,是,我一无所有了,你看不起我。反正你成天都想回到容君烈身边去,现在你再回去找他呀?他有钱。”程枫愤怒的道。
叶琳半晌没有说话,只拿轻蔑的目光看着程枫,程枫被她看得火冒三丈,刚要发作,就听她说:“程枫,你真可怜,难怪你这一辈子都比不上容君烈,就凭你这怨天尤人的性子,你怎么可能比得上?”
程枫气极,趁着一股酒劲扑过去,将叶琳压在身上,用力扯着她的衣服,“我比不上又怎么样,比不上你还不是在我身下********,你告诉我,他这样碰过你没有,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