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是不是出事了?”清清急问。
“师父,你身上是什么香气?”清清用力吸了吸鼻子,头不禁有些晕,眼前拓跋焰烁的影像也晃了晃。她不禁警惕地又问:“以前从未听说过师父还有用香的习惯。”
拓跋焰烁抬起衣袖闻了闻,果真外袍上有一股香气。他猛地又想起了素云早上来送汤的情景,因为素云送来的汤的味道浓烈,所以拓跋焰烁并未留意衣服上的味道。之后,卓行来报,他担心清清出事,一路狂奔而来,更是未留心衣服上的味道。
古清清的眼神渐渐涣散,身体忽然晃了晃,眼中竟是闪过一道狠光。
“清清!你怎么了?”拓跋焰烁的话刚一出口,清清竟蓦地出招,向拓跋焰烁的要害攻来。
拓跋焰烁吓得向后躲去,卓行旋即上前,接住清清的招数。
“不要伤了她。”拓跋焰烁惊恐的大喊。
卓行得命,只能一边退,一边抵挡。清清却招招狠辣,涣散的双眼泛着杀气。一双手勾起,扫过卓行的身体时,竟然力气大得勾下卓行的皮肉。
不大的营帐,两人已经施展不开,一路打到营帐外。清清已经满手是血,卓行则是周身带伤。
拓跋焰烁见卓行根本制不住清清,又引来了显国兵士的注意,不得不出手,想要钳制住清清。哪知清清的力气格外的大,几次拉住她,都被她挣脱。
拓跋焰烁越发的不安和慌乱,虽然多年不见,他不知道清清的功夫是否进步,他只能肯定清清出事了。
拓跋焰烁和卓行两面夹击,拓跋焰烁再次握住清清的手臂。
“清清,我是师父。”
清清奋力地想要挣脱,呼吸因此而急促,双眼蓦地瞠大,眼珠突出,手臂和面颊血管鼓起,发出困兽一般的嘶吼。
“啊——”
清清一声嘶吼后,力气大的竟是将拓跋焰烁和卓行齐齐震开。
拓跋焰烁顷刻口吐鲜血,脚步虚软。而清清的面颊上,脖颈上,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鼓起的血管都在跳动,仿佛有不安分的血液就要炸开血管。
拓跋焰烁的身体不稳地晃了晃,便听一旁唇角带血的卓行惊恐地呢喃,“血修罗。”
血修罗,世间最狠辣的迷幻毒药。中毒之人会丧失理智,把所有人都看成带有攻击性的,与之拼尽身体里的最后一丝力量,血管炸裂,染红全身而死。
“母后!”鲜于银虎的声音忽然响起。
正要再次攻向拓跋焰烁的清清被声音吸引,转首看去,便见鲜于银虎正跑向她。
在她的眼中,鲜于银虎急切的表情变成了狰狞的狠辣,她当即恼羞成怒的向鲜于银虎攻去。
鲜于银虎被母亲狰狞的面孔吓得僵立在原地,一时间忘记了反应。就在清清被鲜血染红的魔爪即将抓到鲜于的脸颊时,一把刀从清清的背后插入了她的心脏。
清清的手在距离鲜于银虎咫尺时顿住,一口鲜血从她的口中涌出,她眼神痛苦地看着鲜于银虎,理智竟然回归了她的双眼。她想要伸手去摸摸鲜于银虎的脸颊。鲜于银虎却被她的动作吓得后退两步。她因此扑了空,跌倒在地,身体里的刀被抽出。她看到拓跋焰烁站在一旁,手里正提着一把滴血的刀。那是显国士兵的刀。他刚刚从一个士兵的刀鞘中拔出,插入了他此生最爱的女人身体里。
“师父……”古清清不敢置信地看着拓跋焰烁,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拓跋焰烁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他的腿动了一下,却挪不开步子上前。
清清又呕出了大口大口的鲜血,断气时,未闭上的双眼里盛着满满地对拓跋焰烁的怨恨。
拓跋焰烁手里的刀跌落在地,缓缓抬起颤抖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手上的鲜血。
“你居然杀了我母后,我要给我母后报仇。”鲜于银虎从一个士兵的刀鞘中拔出刀,就向拓跋焰烁刺去。
拓跋焰烁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一夕间失去了精气,成了木偶。
卓行见主子遇险,几步上前,打掉鲜于银虎手中的刀。
旋即两个显国的士兵上前,拉住激动的鲜于银虎。
鲜于银虎再也无法冲向拓跋焰烁,但眼中的恨意却蓄得满满的,这不是一个七岁的孩子该有的反应。
拓跋焰烁恍惚间,看到了霍无垢和凌无双急切地从不远处赶来。
“呵呵——”拓跋焰烁不禁自嘲地苦笑,枉他自认聪明,他到底还是输了。
他缓缓蹲下身,伸手将清清瞪着的双眼合上。
“别怪师父。”拓跋焰烁歉疚的轻喃。
血修罗无药可救,唯有刺中中毒者的心脏,才能令其恢复理智。只是人的心脏被刺中,又怎么能活下去?
清清凸起的血管这会儿已经瘪了回去,她安静的样子就像是睡着了。他狠下心刺那一刀,为的是救鲜于银虎,也是为了让她死的体面。不至于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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