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放了暖炉,比起外面的天寒地冻,太过闷热了。”
“是么?”薄卿欢说着,伸手就去碰她的脸。
言楚楚如遭雷击,愣在当场,后又快速偏开脑袋躲过他的触碰,说话底气不足,“你,你规矩些,眼下是在马车上呢!”
薄卿欢低低笑出声,“不过是关心你是否发热了,就紧张成这样,言楚楚,你那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
“我哪有?”言楚楚憋屈,一脸幽怨,她才不会告诉他,每次独处的时候她都觉得特别害羞,分明都吻过了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样。
“启程吧!”
薄卿欢对着外面的车夫吩咐。
马车缓缓而行,言楚楚总算是轻轻舒了一口气。
宣王见马车里的二人都不理自己,他轻哼一声,“你们俩继续调情,小爷不奉陪了,告辞!”
说着,宣王就打马飞奔至前头,将薄卿欢一行人远远甩在身后。
马车内一时寂静,言楚楚也没了睡意,只觉气氛异常尴尬。
“那个,外面雪这样大,我们能安全赶到东璃吗?”
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不尴尬的话题。
“走不了就歇。”薄卿欢依旧撑着脑袋,双眸一瞬不瞬看着她,“半途多得是客栈,再不行,就凭着宣王的身份去驿站。”
言楚楚尽量低着脑袋,但还是架不住他眼底的炙热。
终于,她受不住了,“你能不能……别老是看着我?”
“嗯?”
“被你这样看,我怪不好意思的。”
薄卿欢往她身边挪了挪,直接贴靠在她身上,唇瓣在她耳边吐气温热,“咱们是光明正大在一起的,你身上有哪个地方我看不得的?”
“呀!”言楚楚突然惊呼,从脸红到了脖子,“薄卿欢!你哪里学来的,知不知羞啊?”
薄卿欢不以为意,张口咬住她小巧的耳垂,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听来极为暧昧,“你再喊大一点,一会儿连街边的路人都会知道里面在干什么。”
言楚楚声音卡在嗓子里,小脸涨得通红,伸手推他,“那你别闹我。”
薄卿欢一本正经地道:“我这是在考验你的定力。”
言楚楚气极,瞪他一眼,“胡说八道!”
她是正常女人好么,被他这么一撩拨,怎么可能没感觉?
关键现在是在马车上,他不要脸,她还要呢!
“那你应我一件事,我就不闹你。”他道。
这种要命的关键时刻,只要他能停手,别说一件事了,就是十件百件她都答应。
“什么事?”她努力吸气,压下浑身的燥热和难耐。
“你应了就好。”他悠悠缓缓地道:“等时机到了我再告诉你。”
言楚楚眉心一聚,“你耍我?”
“不是耍你,是威胁。”他倒是诚实,直接承认了。
言楚楚咬牙,“薄卿欢,你故意的!”
“还想不想睡觉了?”他斜睨过来。
言楚楚缩了缩脑袋,生恐他又闹她,索性乖乖闭嘴,闭上眼睛,然而浑身的燥热还未散去,她根本就全无睡意。
薄卿欢余光瞥见她轻颤的睫羽,当下便明白她还未睡着,唇角不着痕迹地勾了勾。
半个时辰以后,马车出城。
两个时辰以后,一行人到达顾乾上回劫走了葳葳险些将其扔下去的绝情崖。
宣王突然勒住马。
后面的尹十二、尹十九以及薄卿欢的马车都被迫停了下来。
尹十九打马上前来,问:“宣王殿下,您突然停下做什么?”
宣王问他,“绝情崖有多深?”
尹十九想了想,摇头,“没下去过。”
宣王又问,“小美人和薄卿欢那厮是不是在悬崖底下定的情?”
尹十九迟疑,片刻后点头。
“哈!”宣王突然笑道:“小爷今儿也来学学那厮追妻。”
尹十九想到了什么,脸色陡变,“宣王殿下,万万不可。”
宣王摆手,“你不必劝了,不是有句话叫做‘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爷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不就是跳崖么,还不至于就吓到腿软。”
尹十九扶了扶额,道:“我是想劝宣王殿下,最好找个潇潇大长公主能看得到的地方跳,否则您岂不是得吃亏了?”
宣王顿时黑脸,“你个没良心的,能这么跟爷说话么?”
尹十九嘴角抽了抽。
宣王摆摆手,“你们几个,都给我在上面好好等着!”
说完,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
皇宫,凤梧殿,顾潇潇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就连弹古琴也不管用了。
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宫女急匆匆回来,道:“回禀大长公主,城外传来消息,天寒路滑,宣王殿下不慎坠崖了。”
“什么!”顾潇潇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