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惯性思维的作用,让他先入为主地认定了一个方位必须四个人,而且,他也认为,中间是一个禁忌,不能碰,碰倒了椅子算输,所以,他把中间排除开去了,却忘记了中间的人可以不动,只需要占据。
白擎风眼看一炷香马上就要点完了,而他们十六人连白擎夜与叶宸的衣角都没碰到,他焦灼之下,一声令下,以轻功而起,围捕两人。
十六人全部轻身而起,瞬间以四面八方的姿势包围过来。
叶宸轻笑,在白擎夜耳边道:“落!”
白擎夜抱着她,在包围圈中俯冲而下,众人追上来,叶宸再道:“从间隙中穿出去!”
俯冲再飞起,这需要深厚的功力,但是,叶宸知道白擎夜可以做到,果不其然,他双脚没有沾地,便又倏然而起,在他们还没落到之前,从边上飞了出去再飞起。
如此数次之后,石锁忽然大喊,“时间到,时间到!”
白擎夜牵着叶宸的手,冉冉落下,站在床边,一脸的冷漠。
叶宸看向一脸挫败的白擎风,含笑道:“大伯,愿赌服输!”
白擎风看着她,知道自己低估了她,脸色微白,淡淡地道:“愿赌服输!”
叶宸一声令下,下人抬着十六坛酒上来,每一坛,十斤。
这些人原先都喝了不少,这十斤是决计喝不完的。
白家的二少爷白擎远道:“弟妹,大家闹新房都是图个喜庆,这十斤酒就意思意思吧,若真喝下去,只怕要出人命的。”
“是啊,今天毕竟是大喜日子,若真出了什么事,对你们也不好啊。”白家三房的一名少爷也上前道。
叶宸微微一笑,眸色却异常冷凝,“我只知道,愿赌服输,我相信,如果我们输了,你们也不会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她看着白擎风,“大伯,你说呢?”
白擎风看向白擎夜,“这些人,多半是你的兄长弟弟,这十斤酒喝下去,指定出事,不如便由我做代表,喝完我该喝的,便算了,怎么样?”
白擎夜冷漠地道:“问我娘子,我做不了主!”
白擎风一怒,“你……”
桑娜急忙上来打圆场,“不喝,不喝,都可以不喝的,大家都早点回去歇着,把炮仗也拿走!”
不喝可以,但是要把一会儿放炮仗的仪式取消,桑娜想起那三十几串的炮仗,心里就怵,可不能让这些炮仗毁了郡主与将军的新婚之夜。
众人踌躇了一会,掂量着喝下一坛子酒的后果,答应了桑娜的要求。
白擎风看着叶宸,皮笑肉不笑地道:“弟妹,真人不露相啊!”
叶宸躬身,只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含笑道:“诸位大伯和小叔早些回去歇着吧,不早了。”
白擎风盯着她一会,扬手道:“走吧!”
众人纷纷退出,连一句祝福的话都没说,这样的闹新房,也真是罕见了。
白擎风走到门口,忽地回头看着白擎夜,“这炮仗贺喜是历来的风俗,意思意思总是要的。”
白擎夜道:“那就意思意思。”
白擎风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好!”
他下令所有人都退出去,只留下桑娜和阿依塔在内伺候,因为这炮仗贺喜,外人是不得在场的,这是属于新人的闹腾和遍地红花。
门关闭上,窗户微微打开。
阿依塔与桑娜收拾着房间,刚才闹了一通,新房里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力气形容。
好好的一桌菜,是不能吃了,桑娜道:“等放过炮仗,奴婢出去张罗几个小菜吧,郡主今天还没正经吃过东西呢。”
白擎夜转身问叶宸,“饿了吧?”
叶宸坐在床上,看着一屋子的凌乱,道:“饿是饿了,但是也总算送走了这一群瘟神。”
桑娜道:“可不是吗?真闹腾。中原人成亲原来有这么多的风俗吗?奴婢觉得那大少爷是刻意刁难了。”
阿依塔走到窗边,“我让他们快点放炮仗,咱好张罗。”
只是刚走到窗边,便见窗户倏然被推开,窗户外,一人拿着两串已经点了引子的鞭炮,便往新房里扔!
阿依塔连忙躲开,怒道:“疯了你们?”
三十几串的鞭炮飞进来,所幸引子都很长,还没来得在空中爆开。
只见白擎夜身形一闪,身上的外裳落在手中,他张开衣裳,盘住所有的炮仗,然后往窗外一扔,只听得“噼噼啪啪”一阵阵巨响,炮仗在外面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