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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桃却绕过他,径直朝他身后摊位走去,手起刀落,两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便到了她手里,“这两块肉,算是赔偿了,原料的钱,我一分不少,现在就算给你。”
说完,她朝毛子的方向扫了一眼,比划了下手里的刀。
毛子盯着那刀,摸了半天,最后只好将自己留下的鸭血旺,全部给了她。
苏桃笑眯眯的收下东西,临走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俩一眼。
等到马车离开,附近摊子的人,好奇的很,“我说屠四,你这么个大老爷们,咋被个娘们吓住了,要不是我们亲眼看见,还以为你被人调包了呢!”
屠四没好气的瞪他,“你懂什么,那小姑娘背景深着呢,不然她一个小丫头,能在这关阳城内混的风生水起?”
“背景?你是说她背后有人撑腰?不会吧,要真有人撑腰,她还用卖菜?”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总之,你们最好别惹上她,”屠四不敢说太多,想起昨夜出现在他房里的男人,直到这会,他还心有余悸呢。
那人没问什么,也没说什么,只提了一句跟他做生意的苏桃,屠四还没蠢到以为来者跟苏桃有仇,肯定是怕他们欺负苏桃,提前来警告的。
能悄无声息的闯进他家,半点动静都没有,要是对方真要他的命,估计他在睡梦中就去见阎王了。
毛子也有一样的经历,他想的更长更远。
苏桃有这么厉害的靠山,要是跟着她混,说不定真能混出个样子。
毛子抄着手,蹲在凳子上琢磨。
看着狭小的摊位,他打算扩充门面了,还得大批量收购苏桃需要的东西,这棵大树,他得抱住了才是。
关阳城中,看似平静,实则内乱已在悄悄的酝酿。
冯保生纵容下属,在城上胡乱抓人,闹的人心惶惶。
他抓的都是无业游民,街头乞丐,卖苦力的汉子,他觉得这种人死不足惜。
此举自然会引来百姓的愤恨,当冯家的轿子从路上走过时,总会遇到许多莫名妙的偷袭。
有扔菜叶的,有扔牛粪,狗屎的,最绝的是,当冯保生的小妾从巷子路过时,一桶粪水不知从哪倒下来,淋在轿子上。
那小妾虽然坐在轿子里,却没能幸免,粪水顺着缝隙淋到她身上,吓的她尖叫推开车帘,结果染了更多的粪水。
回府之后,洗了十遍,还是觉得有味。
洪保生知道之后,当然不会在跟她同房,于是这小妾悲催的失宠了。
第二个失宠的小妾,是洪保生最喜欢的,那腰,那脸蛋,那胸,每晚都让他欲罢不能。
可是就在今儿下午,他忍不住要进小妾房中,与她缠绵之时,竟听到不堪入耳的淫声秽语,怒火冲天之下,冯保生回去拿了剑,踹开门冲进去,看也不看,对着床上的两个人一阵疯狂的砍杀,场面惨不忍睹。
还没等他平静下来,一群人呼啦啦冲进屋内。
看见床上的惨状,以及冯保生满脸满身的血迹。
有人吐了,有人尖叫,有人捂脸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