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狄如何侵犯他们边境,我们看着便是。”杨小隐说着便往屋里走去,“爹的身子拖不起了,等拿了玉佩我们就走。”
看着合上的房门,沐允并没有进去,而是叹了口气,转身下去传达她的命令。
说实话,作为一个女人而言,她还是很佩服她们自家公主的,对于一个深爱的男人竟然可以说断就断,这可不是一般女子能做到的。
有些东西,只有尝试过,才知道原来也没那么难。
下午的时候雪下的越来越大,不过杨小隐并没有在屋里闲着,而是出门见了一个人。
茶香四溢的茶楼里一片悠闲,只有两三桌客人在品茗闲聊,仿佛外界的纷扰与世隔绝,掌柜的敲敲打打的在柜台前算账,直到门前帘子被人掀开,他懒懒的的一瞥,顿时脸色一变。
“公子怎么来了?”看到来人,掌柜的点头哈腰的迎了上去。
男子解下暗色披风,身上碎雪顿时抖落一地,“找人,这不用你伺候。”
“好勒。”掌柜的点点头,目送这位贵人上了二楼后,才招来小二一问,“今天二楼包厢来了哪些人?”
能来这茶楼消遣的自然非富即贵,大多都是叫的上名号的,小二低头一想,“有王大人,还有左大人,跟顾老板几个,对了,还有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长的挺不错的,看衣裳料子想必也是哪位大宅里的贵夫人。”
听到他的话,掌柜的这才若有所思的回到柜台前算账。
来到二楼一间竹字雅间的门口,唐子渊看了眼身后的随从,“都在外面守着,外面一有风吹草动再进来禀报。”
“是。”两个随从恭敬的站在门口两旁。
一推门,便是一股浓郁的茶香扑来,让人心旷神怡。
待看到茶桌前那名容貌俏丽恬静的女子时,唐子渊这才迈步走过去,来到她对面坐下。
“我记得,好像有孕之人是不能饮茶?”他静静的看着对面的女子。
杨小隐微微抬眸,将沏好的一杯茶推给对面面容冷峻的男子,“我喝不喝不重要,殿下喜欢喝就行了。”
看着那双纤细的玉指,唐子渊眸光一闪,接过她推来的那杯茶,“多日未见,你倒是比以往会说话了。”
“殿下真会说笑,我这样又怎比得过朝中那些大臣?他们才叫做将说话之道练的炉火纯青。”
话落,唐子渊倒是轻笑一声,觉得她这个比方打的真对,朝中那些老狐狸一个个说起话来一个字的错处也让人寻不到,别的本事没有,这打官腔却是一个比一个厉害。
抿了口清茶,他眯眯眼,盯着手中冒着热气的茶杯淡淡道:“如今慕容将军和我那个皇兄可是在四处寻你,只是……你为何要来找我?”
杨小隐看了他眼,懒懒的靠在座椅上没有说话。
这唐子渊和唐铭是两个相反的性格,前者和气的时候会让人觉得他是真的把你当朋友,后者却无论装作一副和气的模样但骨子傲气却让人心生不适,所以从在镇子里的第一眼,杨小隐就不怎么喜欢唐铭,他傲气太重,可能这也和他一出生就是太子的缘故有关。
“我今日来,是要送殿下一件礼物。”她不急不缓道。
“喔?”唐子渊放下茶杯,眉梢微动,仿佛来了兴趣。
笑了笑,杨小隐跟着便把身边的一个长盒子推过去。
看着她推过来的盒子,唐子渊眸光闪了闪,还是动手将他亲自打开。
入目的是一卷明黄的圣旨,这个东西唐子渊看过很多次,一看材质就知道它不是假的,只是里面的内容……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微微挑眉,冷峻的面容闪过一丝趣味。
杨小隐嘴角一勾,“殿下看看便知。”
她莹白精致的小脸上透着股漫不经心,倒与初见时那抹警惕差距甚大,想到初见,唐子渊不由想起她说的那句话来。
“记得你曾经说过,遇到性格合的来之人便是朋友,反之,则是敌人,不知你我,算是敌人还是朋友?”
对上她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杨小隐忽然想起外界对这个五皇子的传言,他们都说他性格阴晴不定,心狠手辣,可从始至终,他对自己似乎都是一副温和有礼的样子,也不知是不是传言有误。
眨眨眼,她轻声道:“看过这个,你便知道了。”
见她如此说,唐子渊对这卷圣旨兴趣越来越大,将它缓缓打开后,看到里面的内容,他却是眉头一皱。
“若是皇上驾崩,这皇位自然是留给太子来坐,可若是皇上留有遗诏,这就不同了。”杨小隐笑着给自己倒了杯温水。
唐子渊将圣旨攥于手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这圣旨你哪来的?”
喝口温水暖暖身子,杨小隐倚在座椅上淡淡的看着他,脸色不变,“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圣旨是真的,这玉玺盖章也是真的,这就是我送给殿下的礼物,怎么,殿下不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