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怕那个池航是......”冯氏剩下的话语没有说出来,眉头蹙成一团。
“徐峰去年经常去池航那边,我就让人留意了一下,”徐始将手里的书放到一旁,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浅酌了一口,润润嗓子,“这池航是却是是池家的人没有错,虽然长得跟父亲有几分相似,但确确实实不是咱们徐家的人。”
冯氏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她可不想三房再出来一个人,到时候抢了自家老爷的侯爷的位置。
“既然不是咱们徐家的人,”冯氏脸上的笑意更加的灿烂,擦着头发的手也轻快了许多,“明个我就老二媳妇过去瞧瞧,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不,到时候也好在母亲那边留个好印象。”
听着冯氏这么说,徐始轻轻的摇头,却也没说什么。
银松居。
林谷雨擦着头发从帘子外面走了出来,慵懒的坐在床上,对着池航说道,“以后还是下午洗头发,晚上洗头发要等头发干了才能睡觉,实在是太麻烦了。”
“那是你头发厚。”池航淡淡的说着。
林谷雨笑着应道,“这倒是,别人半个时辰头发就干了,我的头发怎么都要一个时辰。”
夜渐渐的深了,桌子上的蜡烛发出暖黄·色的光芒,整间屋子显得更加的暖和。
林谷雨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身子紧紧地挨着池航的身子,两个人共同看一本书。
这是一本游记,里面介绍了不同地方的不同风景跟习俗。
林谷雨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忍不住的打架,伸手拉了一下池航的胳膊,抬眼望去,“咱们睡觉吧,我有点困了。”
“以后困就早点说,别熬夜。”池航说着,合上手里的书,起身将桌子上的蜡烛吹灭,摸着黑躺了回去。
刚刚躺下,旁边就凑上一个温暖的身子。
池航伸手将林谷雨揽在怀里,手将被子往林谷雨那边拉了拉,摸着林谷雨全部都盖好了,这才闭上了眼睛。
翌日一早,林谷雨还未睡醒,是被池航叫醒的。
林谷雨迷迷糊糊的坐起身子,睡眼惺忪地望向池航,声音带着些许的困意,“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时,”池航说着,拿过一旁的衣服,缓缓的穿上,“你昨晚不是说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身子就像是散架了一样,林谷雨只觉得浑身上下难受的要命,打了一个哈欠,“是,说是教我怎么打理一个大家族。”
不情不愿的起身,林谷雨觉得孟氏毫不客气,让她帮忙打理家。
况且这不是自己的家。
林谷雨洗漱好了吃过早饭,这才去了老夫人那边。
等着林谷雨到那的时候,老夫人正好用完早膳,何妈妈笑着将林谷雨请了进去。
“池夫人可是来了,老夫人可是念叨了许久。”何妈妈笑眯眯的说着,越瞧越觉得池夫人知书达理。
一般的乡下妇人大都粗鄙,却不想池夫人竟是这样玲珑剔透的人,不过说一两句,她竟全都懂了,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等着林谷雨进屋的时候,就瞧见孟氏捏着一个桂花糕在尝尝。
“请老夫人安。”林谷雨微微施礼。
“快起身。”孟氏忙笑着说道,“快些赐坐。”
林谷雨顺从的坐在孟氏身边的椅子上,等着孟氏吃完手里的桂花糕,就看到孟氏拿着巾帕将唇边的残渣擦干净之后,这才开口说道,“何妈妈,去将账本拿过来。”
林谷雨心烦意乱的,如坐针毡,这还真的是教她打理家。
何妈妈笑着应了一声是,带着一个丫鬟出去了,等着在进来的时候,身后的那个小丫鬟手里抱着一沓账本。
林谷雨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崩溃过,这烫手的芋头是不接也得接了。
“谷雨啊。”孟氏慈爱的望向一旁的林谷雨,开口叫道。
林谷雨微微转身,笑着望向一旁的孟氏,声音温顺,“老夫人。”
“听说你曾经治好过天花,”孟氏声音带着些许的疑惑,“想来医术非常好吧!”
林谷雨微微点头,犹豫地开口说道,“不过就是略懂些皮毛罢了,算不上好。”
“这普天之下,能够治天花的人除你之外并无一人。”孟氏望向林谷雨的眼神满带着赞美,心里想着如果当初孙子徐良病重的时候谷雨在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了,“我今个不考你医术,你且看看这些账本,看看能发现什么不。”
“是。”林谷雨从丫鬟的手中接过第一本账本,正要打开的时候,就瞧见外面有个丫鬟仓促地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