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的机会,让皇上意识到一个问题,皇后娘娘早产凶险,顺便在提一下池夫人的医术。
皇上绷着脸,抬眼望向容瑾,朝着容瑾挥挥手,冷声道,“先出去。”
“儿臣告退。”容瑾说完他觉得该说的,默默地从屋里退出去了。
当容瑾退出去的时候,皇上就像是老了很多一样,疲惫地靠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一旁的李公公,低声问道,“你觉得池航怎么样?”
李公公抬眸的时候,双眼有些微微发红,偷偷摸摸地抹了一把泪,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声音哽咽着,“皇上,老奴只是觉得,当初奴才要是有个这样的爹,也就不会被卖到肮脏的地方了,如果不是皇上您心肠好,说不定奴才一辈子都要跪着给马给牛洗澡。”
皇上瞧着李公公眼中收不住的泪水,轻叹了一口气,“是个好父亲。”
“奴才觉得,兔子急了还咬人,他们分家不愿意见自家娘亲也是正常的事情,”李公公说着,想起太子说孩子的事情,心里更加的难受,“这猎户一年能赚不少银子吧,可是分家的时候,只给了十两银子,这当母亲的实在是太偏心了,老四都能当上举人当了大官,这老三的就十两银子给分出去,说出去实在是不合情理,不说旁的,这乡下人根本赚不到钱,能赚钱的也是当猎户赚的。”
皇上认认真真地看着李公公,微微点头,“你是赞同他不孝了?”
李公公吓得双·腿一哆嗦,忙跪在了地上,辩解道,“不是的,这孝顺天经地义,可是这孝顺也是要人活着才能孝顺,这夫妻两都差点被害死,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怕是心寒了,人心都是肉长的。”
瞧着皇上身上的威压收敛了许多,李公公想起太子说的话,忙道,“老四有钱念书,就没有办法给老三看病,若是不治之症,那便罢了,可是明明还是能医好的,皇上,这人好了之后,这心该多凉!”
皇上想起以前他生病的时候,一个人在宫里苦苦等着先皇去看他,可是先皇最后还是没有去看他。
那时候容瑾八岁,容琳三岁,两个人天天去陪着他哄着他。
过去的时光一去不复返,皇上觉得自己有些老了,想着等办完最后一件事情,也该颐养天年了。
当池航林谷雨带着一家人从南方回来的时候,北方的天已经冷了下来,树上的树叶已经发黄,时不时开始掉落。
幸好去的时候也带了厚衣服,不然回来的时候肯定会觉得冷。
林谷雨觉得好累,出门一趟真的实在是太麻烦了,虽然有人帮着收拾,只是路上耗费的时间太多了。
回到房间,林谷雨简单地洗了澡,这才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一路上一边玩一边去,倒也不觉得累,回来的路上赶时间,忙来忙去的,觉得有些累了。
池航拿着巾帕,随意地擦着头发,瞧着林谷雨趴在床上,朝着她走了过去,眉头忍不住地拧成一团,“你头发还是湿着,这样会弄湿被褥,对身体不好。”
林谷雨按着头上的头发,缓缓地坐直身子,偏头看向池航,“下次不去这么远了,好累。”
“恩。”池航说着,想着这一路上都看的差不多了,以后要去只能去大草原了,只是那边都是匈奴人,听说最近匈奴人投降了,不过瞧着他们骁勇善战的样子,怕是假装投降。
林谷雨不情不愿地坐在床边,伸手擦了擦头发,一双漂亮的眸子目不转睛地望向池航,一本正经地说道,“不过改天我们去爬山吧,不带孩子,就咱们去!”
“好。”
徐子轩跟豆沙的成绩在他们走后一个月就出来了。
徐子轩考了第四名,已经是举人。
豆沙的成绩偏后了点,二十名,通过了童生的考试。
正好休息的两个月的时间到了,林谷雨来不及休息,忙帮着两个人准备东西,这才将两个人送到了京都学堂里面。
京都学堂里面很多童生跟秀才,如果考中了举人就要再去高一级的学府。
送完两个孩子,林谷雨坐着马车从外面回家,就看到官府的兵包围了整个池府,一个个手持长剑。
林谷雨从马车上下来,错愕地望着那些人,心中一提,难道是贡品的事情被人发现了?